日比谷公园内的图书馆里,渡边一雄和大岛敏健安静地在角落里坐着;旁边较远处,坐着很多认真读书看报的人。(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通过宽大的窗户,一只大铁锚无声地矗立在他俩视线里。他俩相视一眼,再看向大铁锚,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樱花’小组有三个人,代号分别为‘右撇子’、‘左撇子’、‘一只耳’。”大岛敏健说,“具体身份不详。”
“东京帝国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张逸风应该就是‘一只耳’。他是报务员。”
“这个人我知道。”
“‘密使’死了。”渡边一雄有点遗憾地说。
大岛敏健轻轻地点点头。
“大岛课长,阿里嘎逗。您给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没有您先前的重要情报,我们想及时抓住密使,根本不可能,更别说很及时了。”
“渡边君,我们都是为了天皇陛下的神圣事业。”
“大岛课长,围绕密使,不怕您笑话,我们特高部有个冷笑话。很冷很冷!”渡边一雄自嘲地笑了。
“冷笑话?还很冷很冷?”大岛敏健真被冷住了,抬眼翻着他。
“您不知道,就在密使接头的现场,曾经发现有光柱晃过。但是,经过我们的缜密侦察,发现仅仅是一个孩子在可疑之处玩耍小圆镜子,现场附近并未发现其他任何可疑之人。”
“你说的并非所谓的冷笑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怀疑有人泄密了,有人故意用闪光通知接头的密使。而可疑人员的范围,就在你们特高部,很可能就在你们特高部高层。”
“一点不错!山下秀部长、我、明日晓星!”
“在你们三个人之中绝没有泄密的可能!加上你们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人,所以,我赞同你的分析,就是个冷笑话,根本就没有人泄密。事故的发生,纯属偶然。”
“这也是我们部长阁下最后得出的结论。当时现场附近还曾出现一位不该出现的人,就是桥本书店的小伙计米内直树。但是,他的出现也无懈可击!”
“渡边君,不是我恭维你,你的视线完全可以秒杀一切!”
“过奖了,大岛课长!”渡边一雄从身边的报纸架上拿下一张报纸,摊开来,放到大岛敏健的腹前说:“最近东京出现一位从米国来的满洲国人,叫阿骨打。此人非常活跃,我非常关注他。”
大岛敏健看着《朝日新闻》上阿骨打拍摄的新娘学校学生上课时的照片问:“活跃就值得怀疑?记者不活跃,能得到最有价值的第一手新闻吗?”
“大岛课长,我在此允许您将关注等同于怀疑,呵呵。我的怀疑,也许是职业病引起的;再就是张逸风这个支那人一开始我就看走眼了,我一直认为他绝不可能就是‘樱花’之一。请原谅。”
“如此说来,张逸风确实隐藏很深。渡边君,你认为‘樱花’的其他两位成员,最有可能是谁?”
“说实话,至今一点儿头绪没有。不过,我现在最怀疑祝世相,但是,我们已经不间断地监视他八年了,却什么也没得到。最近我们加强了对他身边人的监视,尤其是美乔经理夫妇;还有现在在元泰行就职,曾经做过皇室警卫被开除的几个人。”
“也许他和他们都隐藏得更深呢。”
渡边一雄点点头:“他的儿子酒井茂失踪三年了,至今杳无音信。但我感觉,他们两口子似乎并不太着急。我们正在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他们的儿子么,按理说年龄不大,也许是出于他们两口子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取得联系,并非失踪的,与他们本身毫无关系。”
“有这个可能。前不久来给祝世相祝寿的三个人,已经分别回家了,经过我们秘密跟踪调查,没有任何问题。”渡边一雄情绪不高地说。
“你想让我动用海外力量查查阿骨打在米国的情况,是吧?”
“对,大岛课长,拜托了。说实话,要说我对此人一点儿怀疑没有,纯粹出于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知道的,作为长期战略潜伏的‘樱花’的成员,而且还是重要的情报员,绝不可能在呼唤之后好多天,才不远万里地匆匆赴任。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在当地没有一定的人脉,获取情报谈何容易。”
“我同意你的分析。”大岛敏健说完,笑意盈盈地看着渡边一雄,由衷地赞道,“想不到你渡边一雄分析问题的能力如此之强,视野如此之广,大出我的意料。”
“来汗了!来汗了!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