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首都东京,深夜。
张逸风在一处秘密地方隐藏好发报机,带着喜悦的心情,匆忙往大街边走。一抬头,却见马友梅堵在他的腹前,他失声惊讶地问:“友梅,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差点喊出吓死我了。
“教授,我什么都看见了,我是一路悄悄地跟您过来的。我确信,您就是重庆一直在呼唤的‘樱花’。今后,我马友梅这一百多斤就全交给您了。”激动得浑身颤栗的马友梅压低声音说。
“友梅,你这……这……”
“教授,您刚才就是在发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以前也曾练过发报技术,只不过不太熟练。教授,其实我心里现在特别激动,我终于能为我的党国鞠躬尽瘁了。”
“党国?”
“对。教授,我是中国国民党党员,所以我要为我的党国服务。教授,今后,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真的,教授,我们留学生背地一直瞧不起您,觉得您就是一位窝囊至极的中国人罢了。可是,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您居然是……”马友梅喉咙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不远处的黑暗中,轿车里的米内直树虽然听不到他俩说话的声音,却将路灯下他俩路边的这一切悉数看在眼里。
“在东京的国民党党员有多少?正在或打算干什么?”张逸风问。
“我所知道的也没几个。我们最近一直在试制炸药,准备对一些影响较大的地方进行破坏。”
“你们必须立即停止这种飞蛾扑火似的行动!这样做,得不偿失!”
“可是,教授,小鬼子在中国大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的破坏行为跟他们的罪恶行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们已经下定决心,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他们尝尝苦头。”
“无论如何,你们必须立即停止!当然,你们要是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我认为,既然你认定我是‘樱花’,必定懂得我正在做什么,意义如何。孰小孰大,你自己掂量!还有,你对我的情况必须绝对保密!”
“我懂。”马友梅郑重点点头,欣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