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一大早,犬养义仁舒坦地伸个懒腰后,诸葛亮的两句诗脱口而出。
“咱们小仁很有才情呢,菊子我真是有幸遇到小仁啊。”菊子翻个身坐起来。
“其实,菊子,小仁得感激你呢。没有你的激情,我的所谓的才啊情的,根本没有机会迸发。”
“小仁,母亲跟你说句知心话,请不要介意。”菊子边小心翼翼地说,边观察他的反应。
犬养义仁只顾点头。
“一个人在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时光太匆匆,所以,我们要过得开心。怎么才能开心呢?就是要简单,包括为人处世,也要简单。一旦树敌太多,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菊子语重心长地说。
犬养义仁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你上次夜里殴打一位吵你睡觉的人,这些天来,母亲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母亲认为,你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跟他解释一下,这样,将来只会对你有好处。”
“叫我跟他道歉?”犬养义仁惊讶地张开嘴巴。
“真正的武士从不给别人道歉!小仁,母亲不是要你给他道歉,但是,你跟他适当沟通一下,总归是好的。”
犬养义仁沉思一下,默默地点点头:“母亲,您说得对,我是武士,怎么能给别人道歉呢?!嗯,沟通,必须的!”
帝国大学校门口,犬养义仁站在门口一侧,眼见得鬼松从远处慢慢地走来,他嬉笑着迎上前去:“鬼松君,别来无恙。”
“你是?”鬼松惊讶地抬起头,那晚的醉意朦胧,使他根本想不起腹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哦,我是军部的邮差,我叫犬养义仁。”犬养义仁热情地伸出大手。
“你找我有事?”鬼松诧异地问。
“久慕鬼松君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日一见,我犬养义仁三生有幸啊。”
“哈哈,看来犬养君很喜欢支那的古典文化啊。吆西。”
“鬼松君,今天我是路过,和鬼松君乍见,相见恨晚哪。有空,咱俩一定要小酌两盅,以解慕愁。”
“哟西哟西。”
“撒哟娜拉。”
“撒哟娜拉。”
犬养义仁边走边想,这个鬼松,还是大学教授呢,脑子根本不够用,我都羞于和你交往。要不是菊子要我来,我才懒得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