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渡边一雄夹着公文包,对明日晓星说:“明日君,阿之奈君报告,祝世相受栾振铎邀请,同阿骨打一起在外头兜了一遭刚回来。(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请你现在就给祝世相家打电话,如果他本人确实在家,我立即赶到书店去。”
“警视长,祝世相拿来的他儿子茂在德国柏林的照片和书信,你还有怀疑?”
“明日君,作为一名职业特工,如果轻易被某些事情的表象所蒙蔽,那他根本不配做一名特工,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对不起,警视长。”明日晓星赧颜说,“可是,警视长,爱子还在门口坐着呢,怎么办?”
“该操的心不操!”
“么西么西,您是祝君吗……吆西,我是特高部的明日君,到过贵府拜会过您的……”明日晓星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号,然后将话筒放到耳边,渡边一雄听到这里,不再停留,迈开双腿就往门外奔去,身形迅速消失在门口。
“祝君,我们发现桥本书店的小伙计米内直树,长得和您的儿子酒井茂非常相像。会不会您的儿子茂压根儿就没去德国留学?……哦,我们也就是好奇罢了……嗯,吆西,不客气,撒哟娜拉。”放下话筒,明日晓星激动地一拍桌子。
渡边一雄开着轿车,高速冲出门口时,冷冷瞥一眼仍在门口呆坐的野田爱子。离开特高部已经很远了,渡边一雄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加大油门。
此刻,祝世相夫妇坐着出租车,正焦急地往前赶。
“师傅,请再快点儿!”坐在后排的酒井花子眼中含着泪花催促。
“太太,这已经很快了!”驾驶员微笑着说。
“太太,不要心急,信息也许不准确呢。你想想,茂儿明明在德国留学,怎么会在近在咫尺的桥本书店呢?也许这就是个愚人节的玩笑罢了!”祝世相宽慰。
“可是,夫君,我倒是相信这就是真的!”
“我也想是真的啊,太太!但是,根本不可能的。太太你想想,茂儿一直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怎么可能在家门口做事,一直不回家呢?”
“夫君,我想茂儿,我都快想疯了!”酒井花子的泪珠在眼中打转转。
“太太,快把眼泪擦了,让人看见多不好!记住,如果真是咱的茂儿,他一定会认咱们的!”说话的同时,祝世相也用衣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
酒井花子点点头,抬手擦去泪珠。
渡边一雄一只脚刚迈进书店,米内直树迎上前,鞠了一躬:“医齿匠,欢迎光临。”
“请多关照,米内君。”渡边一雄还个礼。
“请随意看。”米内直树做个请的动作。
“阿里嘎逗。桥本君不在?”
“哦,他们一家带着孙子出去玩了。”
“桥本君在享受天伦之乐啊,真令人嫉妒。”说完,渡边一雄慢慢地踱到医学类书架跟前,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慢慢地翻看,眼睛却始终盯在门口的米内直树身上。
书店里顾客不少,大部分是年轻的大学生,都在专心地挑选自己想要的书籍。
“欢迎光临。”米内直树看到相伴而来的祝世相夫妇,嘴角一阵颤动,但是强忍着,给他俩深深鞠个躬。
米内直树复杂的面部表情,统统被渡边一雄尽收眼底。
小样,跟我装,往死里装!渡边一雄微微翘了翘嘴角。
祝世相和酒井花子初见到米内直树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酒井花子嘴唇颤动,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茂儿,我的茂儿,你不是在德国留学么?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几时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回家?难道你不想父母么?”
“对不起,这位夫人,您认错人了。我叫米内直树,老家九州熊本县的。我不是您的茂儿。”米内直树强忍着泪水说,“夫人,请您别哭了,否则我也会哭的,我这人最见不到别人的泪水了。”
书店内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本来一见面像太太同样激动的祝世相听了米内直树的话,激情渐渐地平静下来:“花子,世界上本来相像的人就很多。况且茂儿前不久才来过信,同时寄来照片,和这个年轻人几乎一样,但是,他们绝不会是同一个人。茂儿从小就对父母依恋很深,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腹前,他绝不会不认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可是,夫君,世界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我不相信。”酒井花子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