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茶屋外,阿之奈云看到祝世相一个人出来,迅速开车走了。(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他决定不跟踪他了,他倒要看看,躲在里面缓一步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物。
过了好久,那个年轻人和另一个人,两个人头上各自带着一顶太阳帽,一前一后出来了。太阳帽将他俩脸的嘴巴以上部分都遮住了,根本不知道另一个多大年纪。他俩走路不抬头,也不怕看不到路面摔跤,阿之奈云没有任何机会拍到整个面部,心里很着急。不管那么多了,他将镜头对着二人,不停地按下快门。
渡边一雄办公桌上,摆了满满的照片,全都是阿之奈云在银座水茶屋跟前拍的。遗憾的是,除了祝世相外,所有照片中的关键人物,全都被太阳帽遮住了大半个面部。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哦,也完全可以说是为什么不敢堂而皇之地出入公众场所呢?非要遮住脸,他们到底是怕什么呢?据阿之奈君报告,祝世相和他们在水茶屋足足待了有三个多小时呢。难道他们仅仅就是“手谈”这么简单?
还有,前不久,祝世相被满洲国驻日大使栾振铎偷偷接走了,接到郊外一个空旷的地方去了;同去的还有阿骨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秘密呢?
还有还有,桥本君啊桥本君,你和祝世相谈什么共产党?难道你就不知道共产党在哪都是个敏感的话题?对了,犬养义仁,军部的邮差,是他的小舅子,他可以轻易地从小舅子手里获取他想得到的几乎所有的情报。如果真是这样,太恐怖了!帝国哪还有不是特工的人了?如果都是为帝国尽忠的特工倒是好事,万一有的不是为帝国尽忠的特工呢?
渡边一雄突然颤栗栗,浑身抖索一小下下。
结合皇室卫队开除的人和祝世相有较为密切的联系,看来这个祝世相,不但应该是《田中奏折》泄密案的重大嫌疑人,还是“樱花”成员的重大嫌疑人。
阿之奈君提到的米内直树,他为什么要躲着来客,通过上次安排祝世相夫妇和他在书店相见的场景,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某个事实了。也就是说,百分之百可以将酒井茂和米内直树直接划等号了!但是,米内直树到底是谁?他在为谁工作?目前依旧是个迷!
“大岛课长,这就是我申请进一步全方位监控祝世相的理由。我已经安排阿之奈君,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了。”大岛敏健办公室内,渡边一雄说。
“渡边君,我同意你的分析和安排。关键是,阿之奈君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跟踪,他吃得消么?”大岛敏健放下手里拿着的一摞全是太阳帽遮脸的照片,关心地问。
“阿之奈君是天皇陛下最忠勇的特工,他会克服一切困难完成任务的。”
“这两个人呢?”大岛敏健指着茶几上的照片问。
“根据到水茶屋调查,茶汲女也不认识这两人,说他们是第一次去。其他茶汲女也都不认识。”
大岛敏健微微颔首,又用手指着照片说:“这事暂时就到这里。我现在给你提供一些华北方面军宪兵队在支那皖东北了解到的有关情况。祝世相,光绪十四年,也就是1888年,生于泗县属下的小镇双沟。父亲为地主,一贯与人为善,官称‘祝大善人’。家境殷实。光绪三十四年入官立泗虹初等小学堂学习,后于宣统年间进入泗州高等小学堂学习,不久肄业。其后,他跟随他人到帝国留学,但由于基础较差,学无所成,遂经商;此人经商颇具天赋,后屡屡往来帝国和满洲,和各界交往甚多。目前的情报显示,他和支那国民政府以及军情等界的人,没有任何联系。”他把档案袋推到渡边一雄腹前,“有关他的所有材料全在这,你带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哈衣。”
“上次你向我报告的保密电话,已经查清楚了,你知道就行,不要再过问了。”
“哈衣。”
出了大岛敏健的办公室,渡边一雄心里嘀咕:知道什么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