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日本帝国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门口，阿骨打坐进陈曦的车里，两个人都不说话。陈曦将车开走了，离开司令部一段距离了，阿骨打伸手轻轻地拍拍陈曦的肩膀。陈曦会意地将车停到路边。
“有件事，需要你无条件服从！无条件完成！”阿骨打严肃地说。
“您尽管吩咐。”
“我这不是吩咐，是命令！司令部里有个叫秋原木森的中佐，必须尽快把他干掉！”
“他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你不该问。”
“对不起。”
“尽快。”
“尽快？可是俺们的行程很紧凑，再尽快，起码也得十来天才能回来。”
“嗯，你说的也是。”阿骨打略一沉吟，“你看这样好不好，俺现在就打电话把他约出来，你立即动手！”
“不行，这样你更危险！”
“没事，在这里没人认识俺。而且刚才俺仅仅跟他一个人接触过，别人都不知道俺是干啥的。这是俺们这行的规矩。”
“那也不行，你出了任何差错，大使会拿俺是问的！”
“俺刚才说了，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无条件完成！”
“威胁到你安全的任何行动，俺有权拒绝执行！”
“你--”
陈曦不理他，固执地猛将脸扭转一边。
“俺是刚刚从他嘴里得到重要情报，俺们有战友遇到了巨大的威胁，而他就是这个威胁源，而且是唯一的威胁源。”
“既然是间谍，就应该准备随时做出牺牲。俺的职责是保护你，而不是将你推向火坑。”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你要是不听从命令，俺有权终止你继续随俺执行任务！”
“他的使命也许结束了，存在的价值不大，而你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你的意思，如果这个人是俺，你也会这么处置？”
“就是俺自己，俺也会这么处置！”
“一派胡言！”阿骨打愤而推开车门。
“别介，俺执行还不行么。”看到阿骨打真的来火了，陈曦赶紧说。
“这笔账俺给你小子记着！”阿骨打气哼哼地说。
“欢迎记账，免得遗忘。”陈曦油嘴滑舌地说。
阿骨打“噗嗤”笑了，然后下车到路边公用电话亭打电话。边走，他边想，这个陈曦到底是什么人？他嘴里冒出来的话怎么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有关共产党延安的话题是他杜撰的，还是别人安排刻意考验俺的？他会是共产党么？俺现在安排他配合干掉秋原木森，会因为他而给自己带来危险么？
不管怎么样，为了战友，先把秋原木森干掉再说吧！没有时间了！阿骨打坚定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