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谈是在他们到达香港的当天晚上进行的。一位神秘的老者,带着一位保镖性质的年轻人出现在半岛酒店的大堂内,迎头碰上的是早就在等候的河夏和渡边一雄。
此时,阿骨打和米内直树正站在大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见到老者走进大堂,河夏赶紧双手前伸,面带笑容,几大步跨到老者腹前,热情地用流利的汉语说:“您好,老人家,别来无恙。”
“你好,小何,辛苦你了。”老者伸出双手,同样面带笑容。
两个人的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使劲抖了抖。手分开后,他俩一起往楼上走去。跟老者来的年轻人看到河夏身后的渡边一雄,目光不由得短暂停留一下,脚步也有些迟疑,但还是紧跟着他俩走了。
渡边一雄先是惊讶于老者喊河夏小何,以及河夏流利的汉语;紧接着惊讶于跟随老者来的年轻人针对自己的粗鲁举止。
阿骨打和米内直树都发现了这个年轻人对渡边一雄的异常举动,都在好奇地看着渡边一雄。渡边一雄看到他俩关注自己,冲他俩无奈地耸耸肩,双手一摊。然后,三个人一起无声地笑了。笑完之后,渡边一雄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也上了楼。二楼上,老者和河夏失去了踪影。应该是进入和智雀二的房间了。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外,目光警惕地冲着走廊来回巡视。
渡边一雄慢慢地走过去,站到他的对过,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面无表情。那个年轻人喉结动了动,嘴角也微微张了张,似乎想和渡边一雄沟通一番的,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渡边一雄侧耳听听屋内,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难道他们就在屋内闲坐的?渡边一雄为自己大胆的想法哑然失笑。对过的年轻人看到他无声的笑容,也悄然笑了。
“你,不认识我了?”过了好久,对过的年轻人突然低声用汉语问他。
“不认识。”渡边一雄眼瞅着他,故意用蹩脚的汉语,平静地回答,“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我们有见过吗?”
“像,真是太像了。”年轻人低声嘟囔,“他要是不死,你俩站在一起,就是亲娘老子也根本分不出来。”
渡边一雄听到了他的嘟囔,宽厚地笑了笑,原谅了他的认错人。但是,渡边一雄的一直以来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己要遇到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