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室内,米内直树端坐在审讯者的位置上,看着腹前神倦精萎的桥本一郎,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直树,你不是回家省亲了么?你怎么……”看到腹前坐着的米内直树,桥本一郎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你是……”
“桥本君,首先感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其次我要向你特别说明一下,我是帝国的特工。”
“吆西吆西,直树真是个好孩子。我还一直纳闷,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到支那前线为天皇陛下的东亚圣战去纵横捭阖呢,原来是另有重任。”
“桥本君,既然你是个聪明人,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有什么要开始的?”
“那张白纸到底哪去了?”
“那张白纸?哪张白纸?”桥本一郎皱着眉头沉吟,“你是说我从书里抽出来的那张?”
“对。”
“没到哪啊?我那天把它抽出来,随手就把它扔在柜台上,后来媳妇看见了,拿去叠了只小飞机哄孙子玩。小飞机现在还在家里的矮柜上放着呢。”
米内直树听他娓娓道来,如此流畅,觉得就是事先编好的,否则不可能记忆这样清晰、深刻。
“你从犬养义仁处得来的情报,如何处置的?”
“得来的情报?还如何处置?直树,哦不,米内君,我那就是为了满足我的小小的虚荣心,从犬养义仁那里打探来一些消息,就是作为在邻居们腹前炫耀的资本啊。”
“桥本君不是个痛快的皇民啊。”
“直树,哦不,米内君,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我那就是为了炫耀,别无他求啊,直树--”桥本一郎哀嚎起来,“你们想想,我要是真有二心,怎能将两个儿子全都送到东亚圣战前线哦!”
“说说你和祝世相的关系吧!”等他哀嚎一会,米内直树忍着心痛问。
“祝世相?我和他都是生意人,相互熟识,偶有来往,仅此而已,哪还有别的什么关系!”
“就这些?”
“就这些。”
“直树,你太仁慈了!”明日晓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来人啊,刑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