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麻将馆内,一间设施豪华的房间里,空调机“嗡嗡嗡”地响着,在这炎热似火的夜晚听来,也是美妙悦耳的天籁。(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矮方桌。佐藤信阶和冢本智腹对腹坐着,栾振铎和阿骨打腹对腹坐着,各人腹前摆着一长溜的麻将牌。
“今晚,栾君请我喝到了‘滩五乡’的招牌‘大吟酿’,我太高兴了。说真的,在满洲,能喝到‘吟酿’就已经非常了不起的了,‘大吟酿’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佐藤信阶手里摸着一张牌,歪头感慨地说。
“其实只能说明,支那和满洲酿不出好酒。”栾振铎谄媚地说。
“诶,栾君,你可千万不能瞧不起支那人。日本人的智商比支那人还差得远呢,支那人的聪明是绝顶的。日本人酿造清酒的技艺就是从支那传到朝鲜,再从朝鲜传过来的。原先日本人酿造的酒都很浑浊。元泰行的祝君请我喝过双沟酒,那是我这一生喝过的最好的酒了,至今还回味无穷呢。只可惜太少了,没喝过瘾。”
“双沟酒真有这么好?”栾振铎不相信地问。
“栾君,你还不相信我?”佐藤信阶问。
“我当然相信佐藤君啦!”栾振铎笑着说。
“看来次长阁下对支那颇多研究哦。”阿骨打跟着拍马屁。
“不满二位,佐藤君是个支那通呢。”冢本智笑着补一句。
“我跟你们说,支那人的聪明就来自全民普及课:麻将。支那‘国粹’麻将牌让支那人变成智斗全能冠军啦。”说完,佐藤信阶终于将手里的这张牌打了出去。
其他三个人似乎听入了迷,忘了摸牌,都在拿眼看着他,尽情地期待他的进一步高论。
“今天既然栾君让我开心,我佐藤信阶索性就放荡一次吧,哈哈哈--。我告诉你们,支那人打麻将的乐趣绝非仅仅在赢钱,而在于打的时候,需要用尽各种心思骗上家盯下家。有时候故意要打好张,有时候又特意要喂一口,欲擒故纵、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面三刀!天哪!这哪里是打牌,完全是一场规模庞大的心理战!”
“想不到佐藤君到大满洲帝国待了几年,收获丰厚啊。”冢本智适时跟拍。
“你们别看日本到处都是麻将馆,可咱们日本人打的只是乐趣,再高的高手也玩不过支那人,玩不到那种高深的地步。看吧,今晚,我和冢本君笃定会输给栾君和阿骨打君。”
“呵呵,次长阁下真会说笑。其实我和阿骨打都仅仅是认识牌上的字而已,能勉强给你们二位搭把手,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栾振铎谦逊地说,“够我们回味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