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野田爱子陪着沐浴一新的吉村信子到街上化妆,站在门口,却发现美容美发店全部关门了。
“请问姐姐,美发店怎么都关门了?”野田爱子问美发店旁边站着的一个胸前斜挂着国防妇人会布条的女子。
“为了东亚圣战,现在人人都理的爱国头,谁还来美发护发?!”女子瘆歪歪地说,“你看看我的头发。”
吉村信子诧异地看着女子,和她的短发。
“可是,我们是因为结婚才来化妆的。难道结婚化妆也不准许吗?况且是国防妇人会为军队指定的新娘,这笔化妆费还是由帝国支付的呢。”野田爱子继续说。
“帝国正在和支那交战,需要大量的经费支出。为什么不能把这笔化妆费省下来支援圣战呢?”女子翻着白眼说,“还化妆费由帝国支付的,亏你能说得出口。”
“你怎么这样说话!”吉村信子有点生气了。
“我们天天在宣传‘奢侈是敌’,这个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美发店的女老板都参加女子挺身队到支那圣战前线去了,前不久报纸上还广泛宣传她的,难道你们胆敢推说不知道吗?”女子继续严词训斥。
吉村信子觉得很难堪,但是人家说得又对。她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是这样啊。对不起,是我不对。撒哟娜拉。”野田爱子说,“走,信子,回家姐姐给你化妆。”
“您说得对。”吉村信子忍住气,给女子一鞠躬,然后对爱子说,“给你添麻烦了,姐姐。”
“是信子姑娘吧,今天做新娘了,祝贺你啊。美发店关门了没关系,我会盘头发,我也会化妆,走!”胸前同样斜挂着国防妇人会布条的酒井花子走过来,亲热地说。
南城太太跟在她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吉村信子说:“信子可赶到好时候了,现在婚礼的费用完全都是帝国出的。想当年,我和南城君的婚礼费用可全都是自掏腰包的。”
“天皇陛下万岁!”吉村信子虔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