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呜哇”着开进了巢鸭拘置所的大门,大门在警车进去后轰然关闭。
车停后,副驾驶室门打开,本昌治跳了下来。紧接着,后箱门打开了,两个宪兵押着浑身是伤戴着手铐的陈曦跳了下来。落地时,陈曦受伤的腿顿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着牙,瞬间站直了。
“陈君,东京最著名的巢鸭拘置所,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吧。通常处决罪犯都是在这里进行的。”本昌治笑眯眯地说。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呗。我要说不同意,还会遭到你们的耻笑。”陈曦不屑地说。
“你这话一点没错。问题是,你这么快就到了这里,你不感到奇怪吗?”本昌治歪着头问。
“本昌君,问你个问题,可以吗?你会如实回答我吗?”陈曦一本正经地问。
“我可以如实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本昌治仰着脸,相当自信地说。
“一条狗如果突然咬了你一口,你会感到奇怪吗?”陈曦问。
“不奇怪,畜牲的行为,人类怎么能琢磨得透呢!”本昌治不假思索就回答,答完还洋洋自得的。
“所以,本昌君,我对你这么快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陈曦嘲讽地笑了。
“八嘎牙路!”本昌治也许回过味来了,大骂。
“本昌君,不是鄙人瞧不起你,就你对付鄙人的种种手段,完全可以看出你的智商,顶多也就骂两句‘八嘎牙路’的本事了。”陈曦不屑地撇着嘴说。
“带走!”本昌治恼羞成怒地一挥手。
两个宪兵押着一瘸一拐的陈曦,往行刑室方向走去。看着越来越近的“行刑室”三个字,陈曦的心里一阵悲凉,嘴里轻轻地吐口气,很有点遗憾的感觉,但他却将胸脯使劲挺了挺。
本昌治望望陈曦的背影,再望望“行刑室”三个字,脸上浮现出捉摸不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