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内客厅里,三个人分宾主坐下了,阿骨打和渡边一雄的腹前放着两盅热气袅袅的茶水。
“小莲,最近怎样?”阿骨打问。
“他对我挺好的,每天下班就到这儿来。”小莲坦率地说,“晚上也不出去了,就老实在家呆着。”
“‘昭和之妖’暂时不妖了。”渡边一雄插嘴。
阿骨打和小莲都笑了,渡边一雄也笑了。
“有什么消息么?”阿骨打问。
小莲望望渡边一雄,没说话。
“没关系,尽管说。”阿骨打说。
渡边一雄歉意地冲小莲笑笑。
“我现在居住在犹太人聚居区,这里从来不来客人。他从不跟我提到任何有关工作上的事情,我只能听到他在电话中老是提到犹太人,有关什么犹太人的教堂、医院、学校、工厂、银行,等等。”小莲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突然又想什么起来了,“我记得特清楚,他还提到准备在年底的五相会议上提什么有关犹太人的议案。”
阿骨打没说话,轻轻地点点头;渡边一雄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俩说话。
“但是,很抱歉,阿骨打君,有关去年底在哈尔滨马迭尔旅馆召开的会议内容,我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小莲满含歉意地说。
“你已经尽力了,别着急。今后,你还可以给我写信。”
“哈衣。”
“这是密写药水。”阿骨打拿出一瓶伪装成香水的小瓶子,递给小莲。
小莲接过去,拿在手中,认真地看着瓶子里的液体。渡边一雄不明所以地看看阿骨打,再看看小莲,喉结动了动。
“今后,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你就说在菊子的‘淑女宅’偶尔见过,但可以说得很含糊。”阿骨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梅尔斯的照片,举到眼前对小莲说。
小莲认真地看看照片,点点头。
“今天的谈话,一旦有人问起,就说是叙旧,主要是你简要向我们谈起你在这里的情况,而我们也谈了路上的简略情况。”
“哈衣。”小莲回答时,明显有点慌乱的神情。
“别担心,坚持这么回答,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渡边一雄说。
“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