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夕阳西斜。东京大剧场外,书写着“占领武汉”等字样的白色竖幅挂得到处都是,完全是白色的海洋,酷似中国庞大的丧事现场。人们个个神情亢奋地谈论着武汉大捷,憧憬着即将占领全支那的美好向往。
剧场大门对过街道边的一辆民用轿车里,明日晓星带着两个手下坐着,望着窗外,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人群中,散落着很少几个着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现场秩序。吹石介穿着便装,藏在离明日晓星不远的一根灯柱后头,密切观察着身边人群的同时,不时瞟一眼明日晓星是否对他发出命令。酒井花子和南城夫人、亚莎,举着上书“占领武汉”、“征服支那”、“武汉大捷”等字样的白色竖幅,笑容可掬地向着民众挥舞,引来民众的热烈回应。亚莎在挥舞竖幅的同时,不时向躲在暗中的吉村东平使眼色、做手势,告诉他没有危险。看到吉村东平冲她点头,她灿烂地笑了。
剧场内,座无虚席,就连走道上也挤满了人。赤坂之助带着便衣警察散落在人群中,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吉村洋平、美乔正太和他的同学们也坐在剧场里,统一穿着笔挺的小军服,或白色小护士服,兴奋得个个小脸红彤彤的。舞台上空吊挂着“武汉攻略战英模报告会”的横幅;横幅下方,一位穿着军装的士兵,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话:“……皇民们,我们英勇的皇军士兵不怕玉碎,前赴后继往前冲……”
剧场外,吉村东平和石桥元方带着十来个反战人士避开警察的视线,个个背着布裹着的鼓鼓囊囊的传单,从剧场的后墙,分别悄悄地攀爬上了屋顶。伏在屋顶上,他们向人多的剧场入口处缓慢地爬去。剧场内,英模们做的演讲激动人心,引起观众无数次的欢呼和喧嚣,不时冲击着伏在屋顶上的他们的耳膜。
剧场不远处的车内,明日晓星边静静地看着吉村东平等人在屋顶上爬行,边向吹石介做个手势;吹石介又向别人招手。便衣和着制服的警察们慢慢地将剧场整个围了起来。剧场屋顶上,十几个人分站在剧场的各个角落,开始向下面的行人,抛撒反战传单。
“侵略中国必败!”吉村东平边抛洒传单边大声喊。
“擦亮我们的眼睛,不要甘做侵略的帮凶!”石桥元方边大声喊边抛撒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