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桥本一郎家客厅里坐了很多人,包括南城等人,张逸风夫妇,都在亲热地和桥本次郎说话。征总是依偎在次郎怀里,扬起笑脸看着叔叔和别人说话。艳满面含笑地忙前忙后给众人倒水。
“桥本君真是有福之人啊,次郎能够活着回来就好。”南城上下打量着次郎,目光盯在他的断腿上,略带伤感地说,“少了一条腿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城君,作为邻组组长,你这话很有点对圣战不满的意味,也很与你的身份不相符啊。”山竹瞅着南城,大为不满地说,“照你这么说,那些为天皇陛下玉碎的热血青年,他们的家人都是无福之人?”
“诶,山竹君,南城君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看到次郎,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千春,触景生情罢了。”张逸风赶紧替南城打圆场。
南城低着头,耷拉着眼皮,一点反驳的意思没有,显得颇为伤感。
“是啊,山竹君,南城君并没有那个意思。”桥本一郎也替南城帮腔。
邻组的其他人一看这个情形,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说实话,诸位叔叔们,次郎很惭愧,没有在支那圣战前线为天皇陛下、为大日本帝国捐躯,而是苟活了下来。”桥本次郎赧颜说,“本来我的名字已经进了靖国神社,而我又活着回来了,让我如何腹对我的未来生活?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看我?真的,我觉得自己很窝囊,不是一个真正的武士,我给桥本家族丢脸了。父亲,非常对不起。”
“次郎,别说了。”桥本一郎绷着脸说。
“你们为什么总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呢?为什么不请次郎给我们描述一下忠勇的皇军在支那战场上是如何英勇作战,碾碎支那军队,为天皇陛下勇敢玉碎的呢?”野田爱子插话。
“吆西。”众人一齐叫好。
“你们一定听说过以一敌十这几个字。我以前无法想像这几个字的意思,但是,在支那战场上,我是真切感受到了。我们一个联队狠揍支那一个军,能把他们揍得鬼哭狼嚎、望风而逃。”次郎咧开嘴,激动地说。
“吆西!吆西!”众人一迭声喊道。
野田爱子看着张逸风,发现他的脸上居然绽开迷人的笑容,大出她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