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何处发报的?”
“不知道。我的原则是,只要他能完成发报任务,至于他在哪儿发报,决定权完全在他自己手里。”
“刘向荣和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本来以为他是爱国青年,谁知道他是东京警视厅特高部的人,从而导致六个留学生被害,还连累我和马友梅差点被害,尤其是他居然暗杀渡边君。我们真搞不懂他。你们真不该就那么轻易地把他给放了。”
“‘罡风行动’是什么?”
“没听说过。我只管发报,不知内容。”
大岛敏健拿笔,在眼前的一张纸上写下“你信吗”三个字,推到渡边一雄眼前。渡边一雄瞅了一眼,拿起笔写下了“我不信”。大岛敏健看了看“我不信”三个字,抬头望着张逸风,目光平静如水。张逸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写来写去,不知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一片茫然。
“大岛君、渡边君,有个小小的疑问,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稍停,张逸风大着胆子说。
大岛敏健抬起右手,做个请的动作。
“大日本帝国如此众多的数学界的泰斗、巨擘,难道连‘樱花’的密码至今还没破译?”
大岛敏健和渡边一雄听了他的话,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一同看向他。
“张君,不瞒你说,‘樱花’后来的密码,我们至今确实没有破译。”大岛敏健说。
“我可以帮助你们吗?”张逸风小心翼翼地说。
“嗦嘎!”大岛敏健和渡边一雄同时惊叫起来,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情。
张逸风走后,大岛敏健怔怔地望着渡边一雄出神,而渡边一雄也望着他,不知他为什么以这种眼神望着自己,心里就有些小突突。
“渡边君,张逸风的话,有一点倒是可以印证一件事情。”
“犬养义仁和菊子泄密案中,那个神秘的说不好日本话的人,他利用菊子的率真,攫取了犬养义仁的大量情报。”
“对极了。有这点,完全可以证明,空竹坊主就是那个神秘的人,或者是他指派的人。因为张逸风只是接受情报的人,他的话最可信。这就很好地诠释了张逸风的情报来源,逻辑上就说得通了;同时也说明,那个神秘的人,与梅尔斯无关。至于佐藤信阶次长从小游女小莲那儿获得的梅尔斯经常出没于玉之井街的情报,充其量只能说明他是去满足个人的感官刺激罢了!”
渡边一雄重重地点点头,似乎也被大岛敏健强悍的分析彻底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