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到我报社去找我,笃定被打电话的人跟踪了!他们就是想看到这个电话后你的反应,而他们的目的轻易达到了!”阿骨打一口断定。
“张逸风啊张逸风,你哪天能够成熟呢?!”渡边一雄皱着眉头说。
“字条呢?”张逸风问阿骨打。
“那天你给我字条后,我还没来得及显影看呢,就被人登门拉到大岛敏健处,最后字条留在了大岛敏健的办公桌上!好在他们并没有掌握显影剂的秘密!”阿骨打庆幸地说。
“给张逸风打的电话,一定是大岛敏健命令的;登门拉你的人,应该就是给张逸风打电话的人!”渡边一雄说。
“谁?”张逸风惊讶地问。
“米内直树!”阿骨打说。
“桥本书店的小伙计?”张逸风惊得目瞪口呆。
“对!”阿骨打和渡边一雄同时说。
“我们必须立即停止一切行动,迅速撤离!”阿骨打果断地说。
“呵呵呵,你怎么像我以前一样胆小啦。他们仅仅就是怀疑你而已,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担心个毛啊!”张逸风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必须完成‘罡风行动’!”
“现在看来,大岛敏健和米内直树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渡边一雄说。
阿骨打和张逸风默默地点点头。
“其实关于米内直树,我心里一直有个直觉,就是你和密使的第一次接头,曾经发生了一次莫名的闪光,提醒密使,他暴露了。那天在现场附近最不该出现的人就是米内直树。但是他有完美的解释,就是那天他正常休假,而且桥本一郎也证实了这一点。但在我心里,总感觉就是他。”渡边一雄说。
“直觉并非每次都是正确的,渡边老兄。现在看来,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他和大岛敏健,而并非三井兵卫!”阿骨打说,“米内直树在现场的出现,甚至那道闪光确实是他发出的,很可能也是和吉村东平同样的目的。渡边老兄,请不要忘了,有关密使的情报就是大岛敏健提供给你的,而米内直树是他手下的特工。这样,逻辑上毫无破绽!”
渡边一雄和张逸风重重地点点头。
“米内直树,太可怕了!”渡边一雄说。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次我被特高部逮捕了,马友梅到浅草寺去发报,路上被人用裹着字条的小石子砸了后背,字条就四个字,‘教授被捕’。那字条是不是你俩扔的?”张逸风问。
阿骨打和渡边一雄互瞅一眼,都摇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我认为我们不必担心,一定有我们之外我们的人在时刻保护着我们,正如渡边老兄当然保护我一样!”张逸风信心满满地说。
“切不可掉以轻心!”阿骨打说,“是敌人试探马友梅和你也说不定!”
“对!”渡边一雄赞同地说。
张逸风这下傻了眼。
“哇哇!”屋外一阵乌鸦的叫声清晰地传来。三个人都听到了,同时一愣。
“听!吉祥鸟!”张逸风欣喜地说。
“你个乌鸦嘴!”渡边一雄和阿骨打异口同声地说。
张逸风狠狠地白了他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