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楼的大门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每当有人走进春玉楼的时候,都会荡漾起一阵阵如同水波一般的涟漪。
当行人完全进入到春玉楼之后,这涟漪也会渐渐抚平,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两人齐齐地迈步走进去,刚迈出第一步,两人几乎同时感到了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挤压了过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起跨过门槛的其他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自己面前的也早已变成了另外的一番光景。
春玉楼从外面看,原本呈现的是一座广阔无比的大堂,一张屏风竖立在大门对面,屏风下面摆放着一把太师椅。
堂上的左右两侧分别排列摆开了两排椅子,而屏风的左右两侧是两个黑漆漆的门洞,让人看不清楚。
每个走进春玉楼的人,在外面看来都是直接走到了那两个黑漆漆的门洞,之后再也杳无音讯,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而此时,他们两个面前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屏风和太师椅之类的。
他们不敢小觑,纷纷运功抵挡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同时也不敢随意地停下脚步,即使行进缓慢,也要坚定无比地向前。
毕竟,这种情况着实古怪,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如果后退了一步,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或者遭到什么袭击呢?
沈从心运转起了自身体内的罡气,属于筑基中期的修为全面爆发,一阵阵浑厚好似实质的罡气遍布他的周身,直接在体表形成了一面贴身的护盾。
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泰博。
此时李泰博也是差不多的光景,但是李泰博是剑修,他的剑气显然更具有侵略性。
周遭的剑气不停地向外扩张,在抵挡住外界压力的同时,还不停地在向外扩张,仿佛要将周身的压力直接劈开,搅碎。
不过让沈从心所不解的是,李泰博的剑气当中夹杂着一些红色的煞气和黑色的阴气,使得他的剑气并不纯粹,仿佛多了一些其他的助力一般。
他之前看到过李泰博的剑气,呈现的是一种纯粹的白,这次多了这些杂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觉得当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问一句比较好。
就这样,两人运气全力抵挡周身的压力的同时向前行进,终于在半刻钟左右,踏出了完整的第一步。
当他们意识里一直处在门槛外面的那只脚终于向前踏出,并且实实在在地脚踏实地之后,他们眼前的场景再次骤然一变。
眼前的白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的城门,沈从心抬头望去,这城门足有十来丈高,城门上面有着一道匾额。
沈从心眯了眯眼,看到匾额上面三个大字。
“玉京秋”
“两位可是头一次来咱们春玉楼啊?”
一道略显油滑的声音打断了沈从心的凝视,沈从心闻声望去,就看到路边有一位身穿皂衣,嘴角噙着笑的男子在路边对着两人招手。
沈从心没说什么,而李泰博则是矢口否认。
“不是,我们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是应朋友的邀请再次过来的。”
沈从心对于李泰博的做法表示理解,并且充分地肯定。
毕竟出门在外嘛,安全第一,万一这人有什么其他龌龊的想法,也要忌惮一下正在春玉楼等着他们的朋友。
不过李泰博的话却是招来了那人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两位不必起疑,我之所以说二人是头一次来咱们这春玉楼,是看到两位身上的惨状,这才判断的。”
沈从心这才注意到,由于刚刚全力运转罡气抵抗周身的压力,自己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李泰博的情况实际上也差不多,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脚下早已湿润一片。
那人笑着说道:
“只有第一次来春玉楼的人,才会被春玉楼刻意的针对,也是来测试你们到底是什么修为,送你们来相应的楼层。”
说着,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被送来“玉京秋”,你们二人应该至少有一人是筑基中期,是也不是?”
沈从心点了点头。
既然瞒不住,那就没必要再瞒着了。
那人看沈从心坦然承认了,这才冲他们二人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二位也不用误会,在下不是什么恶人,不过就是久在玉京秋徘徊,靠贩卖情报,给人之路整点小钱的百晓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