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审讯结束之后,正一他们三人被带至三个不同的房间,实行暂时性拘留。而在那之后,那些警察就没有再来找过正一他们,似乎在实行所谓的紧张情绪精神压迫,透支心理防线,让正一他们承受不住这种未知的可怕,到时候审讯自然手到擒来。
他们并没有高估华辰与王伟的抗压能力,事实上却远远低估了正一的心理承受能力。
王伟与华辰都在各自的房间中战战兢兢的,生怕被误解,然后再含冤入狱,“享受”无妄之灾。相反的是正一闭目养神,不为外物所动,盘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既然眼前没有出路,那就先歇会再找,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情,虽然一开始会很难熬,但一切自然会在顺其自然中迎刃而解。
这些房间都装有监控摄像头,实时能够看到里面的动向所在。
“怎么样了。”一声浑厚的中年口音响起。
“陈局。”坐在监控显示屏的警员起立敬了个礼。说话的中年人就是吉阳市公安局局长陈达明,他对这起学生坠楼事件也是极为关注,这不仅是关乎到学生的生命安全问题,更是牵扯到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
“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那两人显得比较紧张,分明是有些害怕,这也是比较正常的心里活动,而且他们的口供也出入不大,虽然存有事先串通一气的嫌疑,但这恰恰能够证明他们并没有什么犯罪经验,思维逻辑上也没多大漏洞,言语上还算诚实,但也没有相关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他们与这起女学生坠楼事件无关。毕竟当时就他们几个跟死者近距离接触过。”那名警员指着王伟与华辰的监控屏幕说道。
而后指着正一所在的房间接着说:“相反的,那个盘坐在那里的年轻人,问他问题,不是不回答就说有鬼,很刻意的在逃避问题的关键,对我们常用的伎俩他应对得游刃有余,冷静的可怕,完全不符合他现有的年龄。就现在,精神压迫也未见多大成效。很大可能上如果不是故弄玄虚,那就是故意声东击西,逃脱罪责。当然和上两个一样,都是证据不足以构成证明,无从下手,不过眼前这个人,我认为怀疑更大些。”
“哦?那倒是挺有意思的,有些人小小年纪也会被接受残酷的心理训练,这世上不说比比皆是,也只多不少。像一些恐怖组织的儿童炸弹,往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东西越可疑,也越危险。”陈达明看了看监控视频中的正一而后饶有兴趣地接着说道,“警局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提这些迷信的东西,不编排更加让人信服的理由,也不怕越抹越黑就说是鬼做的,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
从案发到现在陈达明也看过审讯资料,对此也有所了解。相对于正一所说的鬼怪之事,他倒不是像别人那样否定,在警局任职了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事没有见过,更让他持中肯态度的是,在某一天里他有幸的见到过国家最神秘的部门,并且见识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也让他改变原有对灵异的看法。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相信正一有这个本事。现在在他眼里,正一仅仅是一个心理素质还行的年轻人。
“他还有说些什么没有?”陈达明问道。
“有,他还说认识新夕县局长杨伟涛,而且要求我们联系他,说联系到了就能证明些什么。可他却没有杨局长的联系方式。”那警员开口答道。
“真是新鲜,这个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们答应了?”陈达明笑着问道。
“没有!”那名警员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就打过去新夕县公安局,找杨伟涛问问。”陈达明吩咐道。
“是!”那名警员立即连线县公安局,随后传来“嘟”的电话铃响。
“喂,这里是新夕县公安局,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电话接通,传来一阵女声。
“您好,我找县公安局局长杨伟涛,麻烦联系一下。”电话这头那名警员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对不起,局长不在,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谢谢!”那名警员挂掉电话对着陈达明摇了摇头。
“看来运气不怎么样,那行,你先忙着,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陈达明说完之后走出监控室。他其实也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不是太相信正一的。现在通了电话既然人不在,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远在新夕县的杨伟涛确实不在局里,而是出去办公了。要是让正一知道这种状况,指不定此时他心里正花样地腹诽着杨伟涛呢。
是夜,警局里展开了它宁静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