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葬者,血脉枯竭,五脏掏空,六腑皆损。这就是血魂之威。
正一这一次,凶多吉少。最关键的还是之前血魂的认知,它居然能够辨认出正一的位置,从而过渡入体,这种意识,只能说是本能驱使。
化为金蚕的血魂,真正的命归西天,不可能再肉体重生,回归自由,死了就是死了,是被正一剥夺掉地自由,所以血蚕才会在第一时间认准正一。
“大巫师,您刚刚那是怎么了?”辛承德疑惑地问道。
起初要是大巫师能够及时阻止血蚕的话,基本上正一就没什么事了,可令人不解的是,大巫师三番五次被血蚕吊打,特别是最先出手的那一次,碰都没碰到就被震了出去,这样的差距,着实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巫界的蛊虫有严格排名顺序,说是等级森严也不足为奇。金蚕作为所有蛊虫中排名靠前的存在,不知压制了多少排名靠后的蛊虫,其中就包括我这个差之千里的巫师!”多拉格的语气有些低落,不仅是自己的实力不行,更重要的是正一的生命安全,他无能为力。
不止巫界,乃至整个修炼界,都会有实力高低,所谓的等级分布。只不过对于一些门派来说,所修炼的术法不一样,就会有严格的等级之分。
巫界养蛊,蛊虫说到底还是类同于妖族一脉,自然是以血脉的尊贵性来分类排名。而金蚕,就相比于大巫师的火瓢虫或者是黑袍的飞虫来说,就高级了很多,至少不止是一个档次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特别是对于等级分布森严的蛊虫来说,那种压制更是极为明显。
当初大巫师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因为被血蚕给直接压制了。那种压力感只有大巫师自己才能切身体会到。对常人来说,根本难以言喻。
他之前才出手,就被血蚕的本能反应所伤,克制之力巨大,以至于他才会吐血败走。
至于隔山打牛那种术法,就是血蚕本身的禁忌之术,也与等级分布有关,它就是把别人的攻击间接转嫁到大巫师身上,因为这里只有大巫师一个人有本命蛊虫受它压制,其他人皆都是凡人,不受压制。
“该怎么办?”感受到正一的体温逐渐上升,司徒不惑对着大巫师问道。
“先回寨子中去!”大巫师忧心忡忡地说道。紧接着三人相继扶着正一,赶往石里寨中。
石里寨中,村长殷实诚正着急地来回走动着,自正一他们出去之后差不多已经将近一天时间,这不仅是他们自身安全的问题,关乎给村民们的承诺,到底能不能实现也是极为重要的。
“咚咚咚!”就在殷实诚着急等候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令他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吱呀!”殷实诚连忙打开房门,只见大巫师与正一等四人站在他的眼前。
“你们回来了?!”殷实诚又惊又喜,看着这四道身影,他相信有消息了。
“嗯。”大巫师轻声应了一声。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村长殷实诚这才感到有些异样。
当他看到正一的时候,才失声道:“这小友,他是怎么了?”
“长话短说,总之先关好门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大巫师吩咐道,正一的情况紧急,再加上圣宫三长老一死,这种错综复杂的恩怨,整个局势顿时微妙起来。
先前只是一只飞虫蛊死,圣宫三长老就出现。现在作为圣宫三长老连同他的本命蛊虫死亡,整个巫圣宫现在会是怎么样,可想而知。
大巫师怕就怕在圣宫这次出人会更加厉害。若是剩下的六位长老齐出,作为小人物的他如何才能抵挡,根本无力抵挡!
既然选择要保正一,就必须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倘若不隐秘,惹来巫圣宫的报复,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复仇手段,他想都想不到。
“咳咳……”他们扶着正一过来的时候,正一又咳出了几声,连带着血水一起咳了出来。
“正一……”辛承德见状,连忙呼唤一声道。
正一的眼皮动了动,半睁半阖间只见他有些虚弱地开口说道:“司徒,从我的黄布袋里拿出四方令旗,立在这个屋子的四面八方,隐匿感知……噗!”
“掌教,掌教!!!”司徒不惑见正一话刚说完就又吐血,内心更加焦急。
这样的身体状况极为不乐观,特别是叫他去立四旗锁八方,这种交代,简直就是安排后事一样。
“放心,我还没死,但是……咳咳,那家伙正在我身体里乱窜,让我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