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只见正一他们三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他们各自的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同时向内弯曲,而后大姆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手立道指,口诵太上老君清净经。
清净外神,照见本心。清净本心,诸魔难近。清净正明,万邪辟易!
一喜一丧两支队伍相互迎头而来,一方红得妖艳,一方白得颓丧,两种极端作势就要碰到一起。
至于正一他们三人就被夹在中间,避无可避,那两支队伍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却见此时司徒不惑与陈魏明两个人,他们两个的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全是在冒冷汗。
他们闭着的双眼眼皮不停抖动,听着那两支队伍奏响的声音,一乐一悲,嘈杂无比,他们的心神也跟着变得有些燥乱起来!
哀乐与喜乐齐鸣,扰人清静,烦人心神,即使他们嘴里不断念动清净经,但因之前静不下心的缘故,导致清净经对他们产生的作用大减,无法做到耳根清净的效果,以至于他们俩个暂时无法隔绝这些怪音。
哔哩哔哩…咚锵咚锵……
两支队伍不断前行,终于在相对来到他们三个人身前。
而当这两支队伍越是靠近正一他们三人时,正一还好,但是司徒不惑与陈魏明两个人就不行了,他们一度感到心里烦躁,就在他们的心绪快要彻底炸裂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哀乐与喜乐两种声音戛然而止。
突然面对场中的安静,司徒不惑与陈魏明的眼皮动了动,当耳边没有了声音,他们反而感到有些怪异。
以至于他们内心升起一阵好奇,心想着该不会是事情结束了吧,想着就要睁开眼睛。
而靠在他们背部的正一,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两个人心里所想的一样,他说道:“不要睁……”
然而他终究还是说慢了一声,只见司徒不惑与陈魏明两个人齐齐睁眼,就在那么一刹那,他们两个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台花轿与一副棺材出现在他们各自的面前。
司徒不惑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花轿,而陈魏明则失神地看着眼前的棺材。
砰!
还没来得及让他们震惊,正一就听见一声巨响,花轿与棺材在猛然间撞击到了一起,而后司徒不惑与陈魏明两个人就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而此时的花轿却压在木棺之上,木棺承载花轿,两种极端合在了一起。
“你们!”听到响声,正一就暗道一声不好,然而当他想要睁开眼睛时,此时的迎亲队伍与出丧队伍却再一次动了。
出丧队的蓑衣人洒着纸钱,而迎亲队的红装人却抛着红花瓣。两队的人相互穿插,而后形成完整的一队,围绕着正一,继续载歌载舞,管乐齐鸣。
这让原本想要出手去救他们的正一不得不重新竖起道指,紧守心神。
遭遇到红白喜事相撞的他们,稍有不慎,就是心神失守,继而癫狂,这还是他们有道行在身的结果,若是一般人,早就毙命了。
正一现在是非常担忧司徒不惑与陈魏明两人,因为他感觉不到那两个人存在的气息了,原本三个人背靠着背,现在却唯独只剩下他一个人,空荡荡的后方,他闭着眼,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
但奈何蓑衣人与红装人却一直在他的身边扰乱他的心神,导致他一直只能防守而不能进攻,更不能出手搭救那消失的两个人。
并且听这声音,这两波人……哦,不,正确来说,是这两波鬼怪似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一直围着他转,像是有意要拖住他一般,不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那口木棺载着的红花轿却在突然间被两个蓑衣人与红装人抬走,他们四人合力抬起木棺,承载着红花轿,向泛起迷雾的树林中跑去。
随着红花轿与木棺的离开,那围绕着正一转的白色蓑衣人与红装人齐齐回头看了一眼,而后他们也开始有序地撤离,但是管乐依旧在响,只不过随着退去渐远的距离,声音变得越来越弱。
“嗯?”正一闭着的眼睛皱了皱眉头,而后只见他的双耳动了动,细细聆听之下发现声音变小,他猛然地睁开眼睛。
就见到眼前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