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鬼王的脸色很是难看,被黑白无常逼迫到了这一步虽说是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还真的是屈辱,形势所逼,但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
可是,既然都已经承认过错误了,那么就没必要强撑着死要面子,反正该丢的脸面也找不回来了,以至于许多鬼王准备开始放下身段,不就立下个心魔大誓嘛,既然是自证清白,那么发誓亦无不可。
“大人!”有鬼王往前迈出一步,准备立下誓言。
然而崔钰却伸手制止了它,就在后者疑惑间,崔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立下誓言的话,那么此案很难审理,到底是谁在说谎,本官已许你许多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点不变,可惜有些人却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由本官请下獬豸冠,一定清白吧!”
案件再拖只会浪费时间,且指不定还会损坏阴律司的名声,再者立下心魔大誓这种自证清白的方法始终有所缺漏,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够利用某些秘术逃过心魔大誓制裁的方法比比皆是,崔钰相信在这些鬼王当中,能够拥有这种奇异能力的鬼王也不足为奇。
与其相信一个极有可能会存在着失误的方法证明清白,倒不如自己利用最正确的手段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清白。
“不是吧!”那走出来的鬼王为之一愣,在听到“獬豸冠”三个字时它的嘴巴张得巨大,没想到崔钰会请出这么贵重的宝物!
獬豸冠!
一冠可辨世间所有的清白,獬豸作为法兽自然可以明辨是非,而冠以獬豸则可通法理,獬豸冠一旦被请出,便可洞察一切虚妄,辩明一切真假,无一例外,没有谁能够躲得过獬豸冠的感知!
传闻之中,阴律司总府请出獬豸冠的次数不过几次,那都是针对于一些疑难杂案,凡灋庭所不能审判的,但也就是那么几次,那些看似无解的案件尽皆得到解决,也因此,獬豸冠才打出了威名。
而獬豸冠的出现也证明了崔钰的手段不再宽容,他原本想让那些鬼差与鬼王自己交代清楚的,可是照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现实,说来也是,谁会那么容易就承认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别以为阴律司黔驴技穷,而是在某些时候崔钰不想做得太绝了。
纵观阴律司审案的历史,也没有那一届的被告方像这次这般坚持,谁来到这里还不都是被阴律司的名头给吓着了,往往都是不审自招,虽说这一次的案件有些特殊,但是也没说特殊到连审理都没法审理的地步。
立誓可证清白,但奈何它们都把自己的尊严看得太过重要,崔钰给过它们机会的。
只见崔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既然说要请出獬豸冠就不会再有改变的余地,而那些鬼王在见到崔钰认真的样子时,它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大人,不可啊!”有鬼王连忙站了出来,着急地说道。
其余的鬼王也纷纷动容,请出獬豸冠,这是它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可?有何不可?”崔钰瞥了那个鬼王一眼,而后说道:“是不可还是你们在害怕些什么?”
崔钰眯着眼睛,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威严压得那个鬼王有些喘不过气,他知道这些鬼为何会在此时想要制止自己,但是他又怎么会停下来呢!
那鬼王不敢与崔钰对视,更无法回答崔钰的问题,因为它们知道,一旦崔钰请出獬豸冠,那么它们这些鬼王都没有秘密可讲,尤其是这些年来徇私舞弊所累积起来的利益,一旦獬豸冠被请出,它们相当于将把这些污点公之于众,这是它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最害怕被揭穿的。
历年来,它们镇守后关道已经养成贪污的习惯,曾经的廉洁自律也已经腐化,也因此,它们尤其害怕獬豸冠的出现,本来这次案件无关它们的事情,可一旦獬豸冠被请出,那么它们身上的污点也随之被放大,那到时候便都是谁逃不过的制裁。
这便是那些鬼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它们的的确确是在害怕,害怕着自己的前途会因此而断送。
“大人,我等是可以立下心魔大誓的,根本无需请到獬豸冠!”
看到崔钰的动作越来越仔细,在场的鬼王已然相信崔钰这是认真的了,为此,它们心急如焚,以至于是在求着想要立下心魔大誓。
“晚了。”崔钰冷冷地回了一句,现在才想要立下心魔大誓,早干嘛去了?
他可不吃这一套,机会他已经给过了,既然它们都要脸面而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