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流过一段名叫「蛇河」的河道分支。
当地称呼其「蛇爬子」, 实则是澜沧江的一道溪水,河水源于雪山消融之水,冷冽且曲折地环绕于雪山山脚下而行。
此处与白族聚落相接壤,白族视洁白如圣洁。
同时亦吸收了不少其他民族文化,诸如哈尼族、彝族以及傣族、傈僳族、还有景颇民族。而在遮龙山下的角落里便坐落一座白族的小村落。
当江浩天一行人抵达此地时,很快引起了白族山寨的关注。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或担忧。
相反,由于江浩天一行人声势浩大,让当地人油然而生敬畏之心。他们知道,虫谷隐藏在遮龙山的背后。
那里潮湿闷热,蚊虫遍地,弥漫着各种毒虫和毒雾,常年瘴气环绕,不消不散。
然而,江浩天告诉他们,其实还有一条通往虫谷的捷径——穿过遮龙山脚下的一处溶洞。
于是,他们在白族寨子里安营扎寨,品尝当地的特色名茶“雾顶金线香茶”,同时也寻找那个溶洞的准确位置。
在这个古老的村落里,白族族长满脸沧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历经世事的沉重。
他望着眼前的江浩天一行人,用那种独特的方言说道:
“那山洞里面有古怪的虫蛊,千万要小心,否则恐怕回不来!”
鹧鸪哨精通多方言,自愿担任了翻译的角色,详细讲述了白族长老所说的溶洞的传说。
其中提到溶洞的水中隐藏着一种极为可怕的虫子。
它们可以悄然无声地钻进人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孵化出幼虫,将人的血肉吞食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具干瘪的躯壳,死状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凡是不小心误入那山洞的人,都未能生还。
就连那片地域也成了白族人心中的禁忌之地,无人敢于轻易涉足。“虫蛊?”
江浩天眉头微皱,脑海中浮现出了某种熟悉的影子。他想起了被称作“水彘蜂”的浅水虫类。
这种生物广泛存在于长江上游、金沙江水系,以及藏地高原,即便是在湘西深山老林里,也能找到它的身影。
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
云南献王擅长的那种特殊法术。
用怨灵作为引子培养出的水彘蜂绝非普通虫蛊可比。
听到“虫蛊”二字,江浩天和那些精通蛊术的苗疆蛊师们并不畏惧,甚至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虫蛊无非是小儿科。
时间如同白马过隙,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后,
江浩天请白族族长选了一名向导,带领一行人前往诡异的溶洞之路。
古语有云:望山跑死马。
那名白族向导所指的距离,一行人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约丈宽的巨大洞口,洞内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阳光斜 来,照亮了潭水碧玉般的清澈。潭水明显与某条地下河相连。
水面虽不见鱼虾游动,但暗中有水蛇之类的生物隐秘行动。
江浩天下令让白族向导原路返回,
然后安排苗疆的八百勇士与陈玉楼的手下几千人在溶洞外砍树搭建营地。
遮龙山下。
树密林深,空气中充满了闷热潮湿的气息。
不久之后,乌云逐渐在天际聚拢,雷电隐约在云层中闪烁,眼看就要暴雨倾盆。
八百勇士和卸岭盗贼们娴熟地搭建起了连片的帐篷。篝火很快也被点燃,众人开始忙活着做饭。
等大家都填饱肚子的时候,雷声滚滚,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暴雨如注,世界变得一片混沌。然而,这场暴雨并没有打击众人的斗志,反倒因为他们即刻要去探索那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岩洞而更为振奋。“大祭司,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随着一声轻喊,众人迅速将木筏搬进了洞穴。一根根竹篙被撑了起来,木筏在水面轻轻摇晃着。
他们驾船朝更深远的洞底驶去。洞中漆黑一片,一片寂静中透着一种阴沉。
一股使人瑟瑟发抖的腐朽气息笼罩着空气。江浩天站在打头位置的那个木筏前。
他表情严峻且眼中透露出坚毅决心之色。
忽地,他周身的真气流转,闪耀出明亮夺目的光线。紧接着是一串嘹亮动听的鸣声。
一团炽热的烈焰慢慢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