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星期三,北京时间凌晨1点,兰花小区。
此时孙艳玲正依偎在秦子正的身旁。
“你有没有后悔呀?”孙艳玲问道。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呀。”
“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保洁员,又带着个有病的孩子。”
“当然不后悔,打从我跟你表白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艳玲,不如你带着小勇搬到我那里住吧?我会把小勇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的。”
“就是不知道,小勇是否愿意过去一起生活...而且他现在的这个病...”
“小勇的病,花多少钱我们都治,这个你放心...”
听到这里,孙艳玲欣慰地笑了笑,并钻进了秦子正的怀里...
另一边,新的一天到了,徐寒刚睁开眼,就感觉浑身的肌肉酸痛,他很想呆在床上不起来,可又不得已机械性地走下床来,穿上衣服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这次出国,徐寒没有带烟,不过昨晚回到宿舍看赵香火整理行李的时候,在床头的铁架子上放了一条黄梅顺香烟,于是向他要了一盒拿来抽。
晚上八点,徐寒正坐在宿舍走廊尽头的一张塑料桌前抽着烟,老何师傅拎着两瓶啤酒和一袋零食走了过来。
“一个人抽烟呢,小伙子。”
“是啊,何师傅,您坐...”
“怎么样?来了两天了,习惯没?”
“今天好多了。”
“来一瓶?”老何拿着瓶起子对着啤酒瓶口,并看着徐寒说道。
“啊?让喝吗?”
“咋不让喝呢?又没规定不让喝酒,你当还是大学生在学校那会呢啊?来...给...”
说着,老何用起子砰的一声将酒瓶起开,并递到了徐寒面前。
“来俩鸡爪,下酒菜...”
“谢谢何师傅...您抽烟...”
“你叫什么名字?”
“曲寒...”
“今年有20不?”
“22了...”
“哦哦对,你都大学毕业了...我有个闺女,也像你这么大了...”
说着,老何举起瓶子喝了一口酒。
“何师傅,听您的口音,好像是东北那边的吧?”
“对,我老家是吉林的,我们两口子生了这么个女儿,不过现在还在南方读研究生呢。听你的口音是南方的吧?”
“嗯嗯对,我是岳州人。”
“岳州的?岳州哪里呀?我女儿在通山读书...”
“哦哦,我是金沙的。”
“金沙啊,那可是省城啊!也难怪了,大城市的孩子,哪吃得了这份苦呢...”
“您来这里几年了?”
“三年了...之前在国内也是井下的矿工,这边的工资高,就过来了...”
“那阿姨也在这边吗?”
“没有,你阿姨在吉林老家那边打工呢。现在我们这一代人啊,都是孩子奴,女儿大学读完了又读研究生,我们两口子赚这俩钱都供她读书了。”
“那也不白供啊,等她研究生念完出来找了工作,一定会孝敬您和阿姨的,说不定在岳州给您买套大房子呢。”
“嘿嘿,我们可不想那么远,只要孩子顺心,以后找个合适的配偶,生活幸福就好...对了,给你看我女儿的照片...这是我和她妈送她到通山读大学时候拍的...”
说着,老何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并从相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老何和他老伴站在两侧,中间的女孩比较瘦,中等身高,戴一副眼镜并留着一个单马尾,穿着一席白色的过膝连衣裙,赤脚穿着一双平底的黑色细带凉鞋。
“怎么样?漂亮吧?”
“嗯嗯,挺漂亮的...”
“那时候刚上大学,还不怎么臭美呢,现在学会打扮了,有时候发照片过来,我一看描眉画眼的,都变成熟了...来,喝...”
两人碰了一下酒瓶,又各自对瓶吹了起来。
“对了,你坐大巴车来的那天,还顺利吗?这边很乱的,之前就有送劳工来矿场的大巴车被抢劫了,很多人带的行李里边的财物被抢了,甚至之前还有工人被打伤了。”
“还行吧,就是快到这的时候遇到一帮拿枪的人,穿着军装的。”
“你们遇到黄帽党了?”
“哦,对对,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