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当劳什子表姑娘!”
衣裳淋湿了部分,风吹过,有点凉。
文菁菁咳嗽了一声,“碧桃,不许胡说。”
说完,她垂眼,任风轻轻拂动她的眼睫。
如果碧桃说的话被那个人知道了的话……
他定是会不高兴的。
想到脑海中那道清微淡远的身影。
文菁菁便攥紧帕子,抿了抿唇。
谢易墨这边正因为方才出了丑,而在狠狠训斥着奴婢。
除了菱香,这些丫鬟婢子个个都跪在地上。
可奇怪的是,谢易墨却没有第一时间跑去找三舅母告状,反倒是一个人在那满脸愁云,很快她这位心高气傲的二表姐就在丫鬟和婆子的拥护下离开了,只是脚步虚浮,脸色也不怎么的好看。
仿佛有什么把柄……捏在阮凝玉手上似的。
文菁菁收回目光,心里无声揣度着,很快也跟着碧桃离开了。
谢易墨回到翠岚庭,屏退了众人,连她最信任的菱香姐姐也被赶出了门外。
很快,姑娘的闺房里被传来了刺耳的破碎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二姑娘就算被养得骄纵些,但是谢府的小姐都知书达理,何况二姑娘最在意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最注重得体和颜面,二姑娘何曾这么在她们这群奴婢面前砸东西乱发脾气过?
她们几个大丫鬟相看无言,却都不敢进去打扰。
谢易墨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伯母送给她的首饰匣子,她最喜欢的玉壶春瓶,还有李哥哥上次送她的字画……
摔完这些后,谢易墨身子便伏在桌上痛哭。
今年的四月初七,府上迎来了一位贵客,是她亲姨母的独子,表兄安坤荣。
表兄年岁三十,而立之年,育有一子二女。
她几岁的时候,安表兄还来府上抱过她。
那日安坤荣过来的时候,她跟其他姊妹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收了土仪和其他礼物。
用完饭,母亲叫她替安表兄引路,前去祖母的院子,她便去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也没有想到她所敬重的、已是人夫的表兄,竟会将她压在假山上……褪去她的罗袜和亵裤,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一想到安坤荣如何对着她发泄,又如何在她耳边发出粗重恶心的喘息声。
谢易墨便哭得天昏地暗。
而这件事……居然有可能被阮凝玉知晓了。
那段记忆就像灰蒙蒙的一块布笼罩在她的心上,而是她最隐秘的伤痛,竟然是被阮凝玉揭开了一丝口子!
谢易墨那哭肿的眼睛变得黑黢黢了下去。
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一脸担心的丫鬟们便看见谢易墨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二姑娘的表情很平静,也不哭了,可是她们瞧着……却怎么也不太对劲。
谢易墨抬起头,看向她们,“阮凝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