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家女谢易墨的才名,知书达理,是不可多得的金枝玉叶。
不少贵妇暗暗感叹:不愧是谢氏养出来的闺秀,那般的大气端庄已有做当家主母的气魄。
想到自己家中待娶的男子,几个贵妇都打算待谢易墨年龄到了便赶紧上谢氏登门提亲去,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有谢易墨和文菁菁在,阮凝玉自是被排挤。
阮凝玉被要求单独坐在她们身后的一小桌,还不准她乱走,如同监视犯人。
文菁菁见谢宜温谢妙云两姐妹坐在不远处,犹豫道:“二表姐,我们要不去找大表姐她们吧……若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大表姐冷静,也能镇得住场面。”
谢易墨拧眉,“你的意思便是,我不如谢宜温?再说了,能发生什么事?”
“表妹不是这个意思。”文菁菁攥手帕。
想到谢宜温今日在国公府对她说的那些不留情面的话,谢易墨心里就像长了根刺。
谢宜温不就是嫉妒她这个堂妹却比她这个长姐优秀么?
她才不去跟谢宜温凑热闹,要去她们去。
谢易墨今日除了想惊艳全场,她更希望的是让那个人另眼看待。
菱香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她突然激动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李公子在看你!”
谢易墨脸蛋一红,她含嗔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变小:“你在说什么呢……”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尤其是感情。
谢易墨说完,不由紧张地心脏狂跳,怀着心里升起的一丝希望看了过去。
果然见男宾座席那,李国公的嫡公子李鹤川正温文儒雅地坐在席间,那清润如风的目光确实是看着她们的这个方向。
李哥哥是在看她吗?
谢易墨脸蛋更红了。
李鹤川见没见到好友谢易书,便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见他玉树临风,衣袂翩翩地靠近,谢易墨脸蛋更热了。
谢氏三位姑娘一齐向他万福。
唯谢易墨的声音最为娇滴滴:“李哥哥。”
李鹤川颔首,眸如点漆,“子文呢?”
子文是谢易书的字。
想到谢易书执意要娶阮凝玉而在家中绝食,何洛梅也不许她将这些家丑传出去,谢易墨抿了抿唇,便道:“我哥今日……身体不适,便不过来了。”
“子文病了?”李鹤川眉心蹙起,“那我这几日便要去看望看望他。”
谢易墨眼眸亮了,但又矜持地垂下眼帘。
许是她今日的裙子太过亮眼,就连不太注意女子装扮的李鹤川也柔了眉眼褒赞。
谢易墨的脸蛋布了层娇红的烟霞,裙摆被她紧张地搅作了一团,“也,也没有那么好看……”
李鹤川笑而不语,年纪小些的女孩子都面皮薄。
有谢易墨这条华丽的裙子一对比,反观……
李鹤川目光落在身后好友谢易书喜欢的阮表姑娘身上,眸光不由顿住了。
反光表姑娘衣裳被衬得黯然无光,容颜也被面纱遮得严严实实,但也丝毫不减她眉眼的姝色天成。
感受到注视,阮凝玉也朝他看去了一眼。
知道李鹤川正在看阮凝玉,谢易墨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挂不住,于是下意识地抓紧旁边人的手。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的掌心肉里,菱香疼得脸蛋泌出了冷汗,却一声不吭。
“表姑娘。”李鹤川顿了一下,“你还好吗?”
听到问话,阮凝玉福身,眼都没抬,“我一切都好,还请李公子放心。”
见谢易墨和文菁菁都是喊自己李哥哥,唯独她却疏离地喊李公子。
李鹤川抿了下唇。
谢易墨时常在府中闭门不出,李鹤川虽然也有来谢家找谢易书,可每月也不过两次,此时见到李鹤川,她眼神注慕,她像打开了话匣子,巴不得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说好多好多的话。
但李鹤川却浅笑了一下,“我还要去见个好友,那我便先走了。”
谢易墨明亮的眼眸落寞下去。
这时候,国子祭酒和工部尚书家的千金走了过来,围着她夸她身上这条裙子,问她布料是从何而来,她们也想要一匹。
谢易墨眼中的落寞掩盖下去,见她们如此问,她弯唇:“此布料乃家母偶然所得,世面上是买不到的,想来讲究的是一个缘。”
那两个千金听了,面露可惜,又对着这条绝世的裙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