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两个小丫鬟深感无奈的是,姑娘一天都要睡好多个时辰。
而且,还将要紧事给忘了。
见阮凝玉终于肯起床梳洗打扮了,春绿无奈道:“小姐,你是不是把长孙罚你抄的书给忘了?”
“你还差一些没写完呢。”
阮凝玉只觉得这具十几岁的少女身体怎么睡都犯困,合着眼睛任由抱玉给她画眉,闻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抱玉精心描摹着小姐的眉,将它画成一个弯月形。
最后在额头贴上一个花钿。
“说来,庭兰居的书瑶姑娘这几日都没再过来了。之前每日都会早早过来催小姐功课的,如今也不知道为何不来了。”
抱玉纳罕。
“真是奇怪。”
阮凝玉眼睫一动,但没放在心上。
下午,又是被两个小丫鬟催着抄书,免得拖了时辰又得表哥怪罪。
但阮凝玉丝毫不会觉得谢凌是因她要嫁人了便决定免了她的抄书,这是不可能的。
她在心里嗤了一声。
那是天底下最古板迂腐的人。
就算她嫁人了,她欠谢凌要抄的书也得将它抄完了。
谢大人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墨守成规。
阮凝玉在春绿的监督下,又有抱玉做的各种赏心悦目的冰镇饮子相伴,早晨一碗玫瑰清露,下午一碗豆蔻熟水,夜色来临又是一碗葡萄酥山。
阮凝玉再懒,也会因为这些好喝的饮子而多写几个字。
用功写了两日,男人罚她抄的所有的书总算是写完了。
隔天,丫鬟们便高高兴兴将她收拾打扮好,便催着她去庭兰居交功课去了。
书瑶见到是海棠院的表姑娘,有些惊讶。
但阮凝玉跟自己的小婢女快走到公子的书房前了,书瑶快步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是表姑娘呀!”
书瑶朝她行礼,“奴婢给表姑娘请安。”
阮凝玉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但见对方福身过后,却没有让过身的意思。
想着上次少女留在男人屋里的那块手帕,书瑶提了戒备心,她微笑着,不着痕迹道:“谢天谢地,表姑娘你终于是抄写完了。”
“便不劳烦表姑娘费腿了,奴婢替表姑娘给长孙送进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