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虽然阮凝玉不知廉耻,但将她娶回家也就意味着跟谢府攀上了亲戚。
虽说只是表哥,可也算是阮凝玉的兄长。
陈氏在雍州不过是个微小的官宦人家,这门亲事是他们高攀了!
一想到如果真的娶了阮凝玉,那么这位未来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便是他的大舅哥了,这样的话他今后要什么人脉他没有?
日后他们陈氏还要举家搬到长安,因他是谢郎的妹夫,陈氏也能在富贵如云的京城有一席之地。
待谢凌入仕,日后高迁,他们是谢大人的姻亲,那些人还不得巴巴地舔着讨好他们?
一想到这门亲事有这么多的利益,陈世楼心里对阮凝玉的怨气也就散了些。
这样想,他多少也能忍受阮凝玉当他陈世楼的新娘了。
一想到谢凌今后会尊敬地唤自己声“妹夫”,他便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春斋楼吃饭的人这谢大公子是他陈世楼的大舅子!
虽然虚荣心在作怪,但陈世楼还是极力忍下去了这个冲动。
因为那个人千叮万嘱过他。
他跟阮凝玉定亲的事绝不能告诉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否则,这门婚事便结不成了。
故此,陈世楼连跟自己幼时就交好的杨兄都没有告知。
用完酒食,喝得半醉的陈世楼很快便跟杨兄道别了。
陈世楼又自己在京城里闲逛了两个时辰。
待傍晚时分,他才掩人耳目,偷偷坐上马车前往了城西一处宅院。
天已经擦黑,四周静谧,只有远处巷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陈世楼在微凉的月光下,敲了门好几下。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软媚又警惕的声音。
“是何人?”
陈世楼立即道:“芸娘,是我!”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很快便开门了。
陈世楼偷溜了进去,那扇门很快便合上了。
陈世楼进去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再出来过。
翌日,扮男装的阮凝玉便跟春绿出现了这处宅院外面的巷子里。
“小姐,那陈世楼昨夜就是入了这宅子!”
春绿目光越过高墙恨不得窥探到里面,她咬牙:“奴婢适才都打听过了,一月前这宅院便被个京外人士买下了,现在里头住着的……”
她有点难以启齿。
“是个身边带了个四岁孩童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