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用阴冷不善的目光窥视着她。
当过皇后,也从是从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出来的,因此阮凝玉的感知特别地敏感。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便眯起了眼睛,快速扫向了她自觉得可疑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楼阁。
然而见到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人脸,所有人都在神色各异地看着风光的状元朗,根本没有人跟她对视上眼神。
阮凝玉蹙眉,难道是她太敏感了?
这会儿,谢易墨下巴对前方抬了一下,道:“快看对面!”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对面,包括阮凝玉。
对面也是长安另一家价格昂贵的酒楼,只见在她们对面的这一层站了许多花枝招展着华丽衣裙的姑娘,数目之多,叫人叹为观止,可以称作是长安一大奇观了。
见她们都在看,谢易墨又道:“她们都是长安各个有头有脸官宦世家里的小姐。”
“长兄乃陛下钦点的状元,何况长兄生得眉目如画,她们会抛头露面出来看,也不无奇怪了。”
谢易墨说完,高傲地哼了一声。
她自诩贵女典范,可是她也觉得府外的千金小姐没一个配得上她的堂哥。
“长兄芝兰玉树,绝世无双,那可是九天之上的谪仙人物,她们这种庸脂俗粉也配妄想?”谢易墨嫌弃道。
文菁菁原本也因那些闺秀在看自己的表哥,心里有些吃醋,但转眼谢易墨的这话却叫她白了脸。
就连那些身世高贵的千金都被谢易墨如此奚落,那她表姑娘出身,岂不是更遭鄙视……
文菁菁咬唇,可又怎么样?
表哥适才第一时间看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这说明,表哥被她吸引了注意,她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表哥是天上月,她不敢贪心,以她的出身,只要能够成为谢凌的妾,她便知足了……
每期科举的状元一出来,就会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美婿人选。
今日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带着自家的闺女前来目睹状元郎的风华。
想必今日过后,谢府的门槛便要被各路的媒婆给踏破了……
而谢凌早已及冠,科举路也一帆风顺地走完了,蟾宫折桂,谢氏也应该有个管大房的少主母了。
文菁菁一直在荣安堂陪伴外祖母,她知道,外祖母对自己宝贝长孙的婚事催得紧。
表哥很快就要娶妻,成家立业。
文菁菁想,她得加快进度了。
她孝顺,进了谢府后就一直陪伴老太太左右。
外祖母怜她身世可怜,也向来疼她,对她比几个亲孙女都要的好。
如果她去求外祖母,外祖母疼她,应该也会答应她许配给大表哥当他的小妾……
想到不久前男人那清雅深邃的眸,文菁菁暗暗下定了决心。
听到谢易墨的话,阮凝玉也看到了对面酒楼上的闺秀们。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个直觉,将才暗中窥视她的目光就来自对面这群女人当中。
阮凝玉看到了前世许多熟悉的面孔,但看来看去,没一个符合她心中的猜测。
可能是她想多了。
阮凝玉很快移开眼,打着扇子继续看着街上的红袍表哥。
此次状元郎三元及第,因而比以往的游街都要格外的盛大,几乎是高官尊爵的各府都出来子弟观看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宁安侯府的沈小侯爷。
老侯爷本来想继续禁这孽子的足,然而昨夜沈景钰却提了壶酒过来,跟他对饮,喝到一半,他这年轻的独子便抱着他嗷嗷大哭,说***去世多年,是老爹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到大的。
说老侯爷是他的爹,也是奶他的娘。
小侯爷三分醉,演到男人流泪。
老侯爷酒上头,很快落下了两行清泪。
月下的庭子里便出现了这么一幕。
“我的老子啊!”
“儿啊!”
两人上演了慈父孝子的一幕,相拥而泣。
很快,沈景钰就道,明日咱父子俩一起去看状元游街吧!
宁安侯喝了很多酒,被沈景钰哄着,一拍大腿答应了。
于是这会儿,宁安侯带着自己纨绔的儿子来看状元郎了,殊不料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沈景钰不见了。
知子莫若父,街上很快传来了老侯爷的咆哮。
“沈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