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朋友?
他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晴朗明媚的天,慕容深的眼睛却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便麻木地拖着身体,便想离开。
他只是过来这里偷偷听课的,他还有许多衣服没洗,若是出来久了被那个老太监知道了,又会拿藤条狠狠揍他了。
慕容深刚要走。
就在他离开之际。
后面很快有个小厮追了上来。
他眼睛看着他,确定是他无疑,便道:“你就是七皇子吧?”
“这是谢家小姐让我给你拿的药膏,说是涂了就不会留疤。”
说完,便将东西递了过来,然后就走了。
只剩下慕容深拿着那罐药膏,出神地站在原地。
他紧紧地攥着。
……
上完一节课,便放学了。
阮凝玉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见不到慕容深了。
这文广堂本来就是建在皇宫里面。
她已经打听过了,他是宫女生的皇子,因为生母样貌无盐,是皇帝一次喝醉了才不小心临幸的,最后皇子诞下,陛下连个名分都没给过这个宫女。
慕容深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得了重病,不久便撒手人寰。
而陛下更是忘记了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儿子。
宫里皇子何其多,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宫女生的皇子,加之不疼皇帝宠爱,七皇子就这么被人遗忘了。
到最后,连那些太监都敢欺负他。
阮凝玉听完了很复杂。
她没有想到这辈子的慕容深……会变成个任奴可欺的卑微皇子。
那是她前世曾相濡以沫过的丈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时代错乱了吗,为什么慕容深这辈子会换了个身份,还卑微低贱到了骨子里。
但她见到这样的慕容深,却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激情与夫妻情分会消失,但亲人般的感情却像是镌刻在了心里,永远不会忘。
阮凝玉更像把慕容深当做成了自己的亲人。
没有人会希望亲人受苦。
谢家的马车还在等她,寻不到慕容深,阮凝玉只能回去,第二天再去寻他。
回到谢府,一下马车,便见终于解了禁足的何洛梅在门口等待着她们了。
见她们个个都从文广堂回来,何洛梅眉眼带欣慰的笑,一团和气。
待见到阮凝玉来到她面前唤了声“舅母”后。
何洛梅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她颔首,声音不大不小,很是淡漠。
“没在文广堂闹出什么乱子吧?”
谢妙云不明白婶婶对表妹的恶意,忙摇头帮她回答,“没有,表妹可乖了!我可以担保!”
何洛梅微笑:“那就好,看来上回家法伺候是有用的,女儿家就得要脸,若是连礼义廉耻都没有了,以后嫁去夫家也是被婆家打的命。”
阮凝玉没反驳。
接回了姑娘们,又检查了女儿今日的功课,何洛梅这才歇在泌芳堂里。
苏嬷嬷这时过来给她捏腿。
“二公子和墨姑娘都进了文广堂,这京城还有哪个贵妇比夫人你还要有本事?这会京里的夫人们全都在羡慕夫人您呐。”
何洛梅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烛光下蔻丹红艳得犹如红宝石,更显珠光宝气的富贵。
她是娘家的掌上明珠,父兄疼爱,而她也有本事,拿着丰硕的嫁妆嫁入了高门谢氏。
自己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墨儿是才女闺秀,而书儿她前些天去问过谢凌了,说是书儿明年的春闱极有希望,书儿也是会出人头地的。
想了想,她道:“唯一碍眼的,就是阮凝玉那小蹄子也进了文广堂。”
“也得想个办法让她踢出去。”
有阮凝玉那张脸,墨儿在文广堂的光芒就会被夺走了过去。
何洛梅继续揉着太阳穴,勾唇。
其实苏嬷嬷说的话很合她的心意。
自己没妯娌的恩怨,又是高门主母,自己的丈夫底下的那些妾室和通房都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的,要生下庶子还得看她脸色看看断不断避子汤。
宜室宜家,满京不知道多少夫人羡慕着她呢。
她生下来本来就是来享福的。
何洛梅合着眼,不久入睡,又如往常做了一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