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看的出来,南胭郡主对您有意吧?”
“咳……咳咳……”白羽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孩子懂什么,不要瞎说。”
沈初凝心下了然,看这样子是早就知道的。
“南胭姐姐中午一直在练琴,只为在课上能听到您的夸奖。”
白羽:“那是她勤奋好学,知廉耻,不像你,明知弹的不好,还不练习。”
沈初凝:“南胭姐姐在课堂上总想与您搭话。”
白羽翻了个白眼,“你管主动回答问题叫总想与我搭话?那下堂课点你名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要挨罚的。”
沈初凝没等白羽说完,就急匆匆地道:“南胭姐姐看到您会脸红,还总偷看您。”
白羽敲了敲沈初凝的脑袋,“上课不好好听讲,净观察别人去了,怪不得什么也学不会。”
沈初凝缩了缩脖子,“说不过我就转移话题。”
白羽正色道:“以后这些话切莫说与第二人听,传出去于郡主名声有碍。”
沈初凝不死心地问道:“那您可喜欢南胭郡主?”
中午听了惠妃娘娘说,若是听从长辈的挑选了不喜欢的人便是一辈子的不顺心,沈初凝感触颇深。
若是真的两情相悦,她是乐的为促成这桩美事出一份力的。
白羽:“她是汝阳王府的小郡主,而为师只是一介平民布衣,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本就是折辱了南胭郡主的身份。”
沈初凝刚想反驳白羽的话,就听他接着说:“为师早已有心上人了。”
白羽说这话时,眼神温柔缱绻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若不是他这眼神,沈初凝都差点以为他说的“有心上人”是推脱的说辞了。
沈初凝还想继续八卦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便被白羽以“天色晚了,早点回去。”为由赶了出去。
沈初凝站在门口,看着微微有些西斜的太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
寿康宫里,简嬷嬷正给太后揉着肩膀,太后手里拿着副宝蓝色织锦绣祥云纹嵌珍珠抹额,仔细地看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简嬷嬷看了眼还在下首跪着的沈初凝,开口道:“太后娘娘,这抹额真好看,这颜色衬您,针脚也细密,看得出九小姐是用了心的。看您爱不释手的样子,这抹额还能跑了不成。您看九小姐还在地上跪着呢,是不是……”
太后像是刚发现跪着的沈初凝,“看这孩子,怎么不起来呀,简心你也是的,怎么不早提醒哀家。”
简嬷嬷朝旁边小丫鬟使了个眼色,“是奴婢的不是。”
小丫鬟连忙扶起了沈初凝。
太后拿了颗花生,慢慢剥着,“今儿个第一天入学,可还习惯?”
“回太后娘娘话,习惯的,先生教的十分好,各位公主和小姐们待初凝也十分友善。中午去拜见了惠妃娘娘,娘娘还留了饭。”
“惠妃是个好的,锦妤现在养在她那,于情于理是应该去一趟。”太后放下手里的花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哀家怎么听说,你今天过的有些热闹啊。”
沈初凝吐了吐舌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只听下人说是和安家的姑娘起了冲突。”
沈初凝重新又跪到了地上,梗着脖子开口道:“本来没想着起冲突的,安小姐说阿凝不学无术,阿凝都忍了,可他说兄长的状元是靠走关系舞弊才考来的,还要给您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阿凝哪能让着脏水泼到您身上啊,就与她争辩了几句。”
沈初凝低了低头,叹气道:“阿凝知错了,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阿凝不该与安小姐争执,安小姐说阿凝和兄长的那些话,阿凝应该受着,可如果再来一次,安小姐说太后娘娘的不是,阿凝还是会反驳回去的。”
太后被气笑了,“简心,你看看这丫头,要么说她招人疼呢。”
“哀家生气,并不是因为你和安家姑娘起冲突,而是没有一开始就把态度亮明出来。”
“哀家问你,你从三岁开始,你祖父带着启蒙,从小到大和沈家的男儿接受的是一样的教育,你可真是那不学无术之人?”
“当然不是。”
“那被说不学无术时,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被问到这,沈初凝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