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钱呢?”沈初凝看着自己穷酸的钱匣子惊讶问道。
“八万两给了云家舅老爷了,五万两让人带着北上了,留下应急的两千两还让您给了天喜堂的赵郎中。小姐您这花银子的速度可比挣银子的速度快多了。”碧蕊幽幽说道。
“嗨,什么叫花的更快,我那是投资,投资你懂不懂,就是让钱生钱。”沈初凝无所谓地说道。
“钱吃了天喜堂的药也能包生儿子吗?”
沈初凝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下碧蕊的鼻子,“有了钱还要儿子干什么,生了儿子还得帮他出聘礼娶媳妇,万一生个不孝子,不光要帮他收拾烂摊子,气出病来还得自己出银子治病,不划算不划算。等你家小姐我有了钱,你就跟在旁边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沈初凝正和碧蕊畅想着有钱的日子,沈大夫人就派身边嬷嬷送来一只匣子,说是周府送来的谢礼。
是周澜在周老夫人那说漏了嘴,说她大嫂可能怀了身孕,周老夫人连忙请了府医去看。
府医去看时,说隐隐已有滑胎之象,幸亏看的及时,吃了保胎药,即使这样,也要卧床休息至三个月,等胎坐稳了才能走动。
周家的府医说,如果不干预,过几日胎落,也只会以为是月事推迟了几天,这怀孕时日短的妇人胎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周家人说起就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沈初凝,冯莹的这胎在家里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更何况她还想跟着周冽去往北地,估计还没离开京城二百里,孩子就得掉。
沈初凝打开了桌上的匣子,匣子里是一套芙蓉玉头面,精美的黄金造型与烟粉色芙蓉玉巧妙搭配,交相辉映,煞是精致好看。
“送头面干什么,直接送银票多好。”沈初凝泄气道。
碧蕊把匣子收起,放进柜子中,“哪有谢礼送银票的,平白让人说没有心意,不够重视。”
……
定国将军府。
周老将军同大儿子还有两个孙子围坐在书房里。
“父亲,查出来了,季安邦确实与永固山盘龙寨有勾结,暗卫在季安邦府上发现了三个被绑的少女,听口音像是永固山附近人士,应该就是那晚盘龙寨三当家说的人。”周凛的父亲周鸿起说道。
周老将军缓缓闭上了双眼,嘴唇抖动,脸上的沟壑更显沧桑。
“安邦也算是跟着老夫出生入死过的,他那一批人如今也没剩几个了。前年他说想回京照顾年迈的母亲,还是老夫向陛下上了折子,推荐他去的京郊大营,如今他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安邦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周老将军颤抖着声音说道。
“父亲,人都是会变的,许是被这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您还是看开些,别因为他气坏了身体。”周鸿起安慰道。
周凛却从周老将军的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季将军从北地回来才两年,按理说性格转变不应如此之大,在北地时祖父和父亲可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周老将军和周鸿起陷入了沉思。
周鸿起突然说道:“前年季安邦回京前的那一战,手下士兵损伤过半,他的副将虽然活着回来了,可却受了重伤,只撑了不到五日便去了。从那之后季安邦便时常问人蓬莱仙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有长生不老药。”
“父亲可派人往此方向查一查。”
“怎么查?老子还亲自替他上蓬莱仙山寻那长生不老药去不成?”周鸿起愤怒地说道。
周老将军一脚踢到周鸿起的小腿上,“小时候让你多读书你不读,想事情能不能把脑子转一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现在连凛哥儿都不如。”
“祖父,我是什么很差劲的存在吗?”周凛委委屈屈地说道。
说完又向周鸿起解释:“儿子听过一种说法,说是以处子的落红为药引可以炼制长生不老药,季将军府上那三个少女应是这般用途。”
“父亲试试能不能查到那替季将军炼药之人,是他自己寻到的,还是有心之人投其所好送到他身边的。”
“儿子更倾向于季将军背后有人,京郊大营有多重要,我们都清楚。”
周老将军听着周凛的分析终是露出了欣慰的眼神,“凛哥儿刚出事时,老夫还觉得可惜,现在看来你不靠这身武艺,只靠脑子去考科举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周凛的喉头却像是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冽看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