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伯父,你可愿意让惠妃娘娘出宫?”沈初凝语气平静地问道。
墨怀谦一脸困惑,不解地问:“出宫?怎么个出法?”
“就是只人出来,宫里再没有墨家的娘娘,墨家也没有墨如星这个女儿。”沈初凝字斟句酌地回答道。
墨怀谦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惊讶地说道:“你是说假死脱身?”
沈初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墨怀谦却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陛下能同意吗?只有如星留在宫中,陛下才能更好地掌控墨家。”他对这个提议表示怀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子安在旁边冷冷地开口道:“只要一次性把银子出够,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一……一次性出够,那是要多少?”墨怀谦结结巴巴地问道。
“第一年六千万两白银,往后六年每年一千五百万两。”云子安面无表情地报出数字。
“这……这……墨家一下子哪能拿得出这么许多。”墨怀谦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云子安气愤地说:“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还是舍不得皇亲国戚的虚名。”
墨怀谦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墨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挣得大半银子都送去了宫里。”他皱起眉头,满脸愁容。
云子安不耐烦地打断他,“单说你同不同意,若同意的话,明早去宫里送银子,这银子我来出。”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墨怀谦连忙摇头,坚决反对道:“我墨家的事,怎么能让你来出这银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坚持。
云子安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算是我给如星的聘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
墨家在京城的宅子里,一片安静祥和。
墨怀谦请了大夫来为墨如星诊治。毕竟她已经喝了不少时日的毒药,虽然没有达到致命的剂量,但终究对身体有所损害。
大夫离开后,墨怀谦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都第九位大夫了,怎么还是说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
墨如星坐在床上,微笑着安慰道:“哥哥你快坐下,转得我眼晕,说不定我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大碍呢,我现在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她的声音温柔而镇定,试图缓解墨怀谦的焦虑。
墨怀谦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肯定是这些大夫医术太差,要不我们下个帖子邀请沈九小姐,看看是否能请到太医?”
墨如星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地回答:“我现在是偷偷出宫,如果请来了太医,被认出身份恐怕不太好。”
墨怀谦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们不能再和宫中的人有任何联系了。本来还想等你身体好转后带你回姑苏,但没想到京城的大夫居然连你中的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那我们马上出发,回姑苏去吧。”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墨伯父这是要急着去哪?”
墨如星听到声音,连忙探头向门口看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喊道:“阿凝,快进来!”
“惠……”沈初凝刚喊出一个字,却突然意识到墨如星已不再是宫里的惠妃娘娘,一时之间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墨如星见状,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和你母亲从小就是姐妹相称,你可以叫我墨姨。”
沈初凝微笑着叫了一声墨姨,然后说道:“我今天带来了一位大夫,让他给您瞧瞧。”
听了沈初凝的话,墨怀谦心中一喜,急忙出声道:“大夫在哪里呢?快快有请!”
沈初凝侧身让开,露出了身后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
墨怀谦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就是你所说的大夫?”
沈初凝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
墨怀谦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地说:“这也太年轻了吧。”
毕竟,大夫治病需要依靠丰富的经验和知识,而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太过稚嫩,即使学习医术的时间再长,恐怕也还只是个未出师的学徒。
然而,墨如星却微笑着对墨怀谦说:“哥哥,阿凝带来的人,必定是值得信赖的,请让这位小大夫为我诊脉吧。”
墨如星边说边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桌上的脉枕上。
那少年先是仔细观察了墨如星的面色,然后查看了她的舌苔,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