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节,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云深不知处里遍布绿茵,青草从泥土中探出头来,嫩绿欲滴;柳树抽出嫩芽,枝条摇曳生姿;翠鸟在枝丫间忽隐忽现,声音脆鸣悦耳。
聂怀桑等几人已经站在兰室门口三三两两说着闲话,时不时眺望远处一片翠绿静静等待上课。
蓝逸只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刚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润润肺腑,就听到背后传来老爹的声音,蓝逸高兴地迅速转了个身,冲着魏无羡施了一礼道:“日安,兄长!江兄!”
聂怀桑同时转身神色欣喜地冲着远处缓缓而来的两人摆手叫道:“江兄!魏兄!”
“呦呵!聂兄阿逸你们倒是起得早!不错不错,继续保持!”魏无羡走近笑眯眯地道。
抬头一看匾额,“兰室?名字倒是雅致,就是教书的老先生古板至极。”魏无羡面色无趣,懒散得坐在了河边的栏杆摆了摆手道。
江澄神色温和地朝着聂怀桑蓝逸几人点了点头后应魏无羡道:“可人也的确了得呀!听说再草包无用,经他教育一两年,也能人模狗样了。”
聂怀桑笑道:“晚吟兄,无羡兄,你俩初到姑苏,无聊坏了吧?”
魏无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无聊倒不至于,就是这边起得太早了。”
聂怀桑诧异地问道:“这边卯时作也还好吧?你们在云梦是什么时候起的?”
江澄环手抱胸没好气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也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转头切了一声骄傲地说道:“就算打山鸡,我也还是第一呀!”
蓝逸嘴角一勾,心里一阵自豪,瞧瞧他爹那骄傲的模样,真是太牛了,啥时候他也能那样啊!
聂怀桑一听这么好玩,脸上充满了兴奋,合拢扇子激动地一拍手心说道:“这也太好玩了吧!我明年也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聂兄,没人拦着你,但听说明玦兄治家严厉,对你要求颇高,你要真这么做,他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蓝逸微微一笑补刀道。
聂怀桑闻言顿时肩膀就垮了下来,泄气不已。
魏无羡大笑不止,江澄则是赞赏地看了眼蓝逸。
“其实啊,姑苏还挺好玩的。”魏无羡转身看着桥底下横穿过去的小船笑道。
聂怀桑一脸怀疑地反问道:“你在说笑吧魏兄?”
“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和莲花坞根本就不一样没得比,你这次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千万别招惹!”聂怀桑心有余悸一脸认真地劝说道。
魏无羡好奇地反问道:“谁啊?蓝启仁吗?”
一旁的蓝逸和江澄也是一脸好奇地盯着聂怀桑等答案。
聂怀桑摆了摆手说道:“不是那老头,是他那个教出来的得意门生,蓝氏双璧之一的蓝湛。”
魏无羡蓝逸同时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错开了眼神。
“蓝湛?蓝忘机?为什么说不能招惹他?”魏无羡一反刚才慵懒的姿态,兴致勃勃地问道。
蓝逸眼角一抽,好嘛!他爹好像又要开始招惹他父亲了,就这模样估摸着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了。
“正是,蓝湛掌罚,修为又高,每个人见到他那副冷脸都惧怕三分,不过嘛,他长年闭关,寻常也见不到。”聂怀桑带着一群人边走边说进了兰室。
聂怀桑刚想接着继续说,没想到转了下头就看到了室内端坐一本正经的蓝忘机,“诶咦!”聂怀桑一脸惊恐。
蓝逸好奇是什么把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聂师傅吓成了这样,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即也吓成了个鹌鹑,对着蓝忘机赶忙行了一礼以示恭敬。
还以为是谁呢?居然是父亲?难怪聂师傅怕成那样,换他也差不多。虽然父亲疼他,但是比爹爹严格多了,一旦犯错老爹求情也没用,稍有不慎处罚必到,倒立写家规必定逃不过,蓝逸内心暗暗叫苦。
蓝逸虽然对自家父亲充满敬畏,但眼角还是偷偷观察起了年轻时候的父亲,端坐如松,脊背挺直,身姿挺拔,神情专注地盯着窗外,整个世界仿佛都沦为了陪衬,窗外的繁花似锦绿野青山都不如他来得惹眼,让人只是看眼背影就想看他的正脸。
蓝忘机缓缓转过了头看着眼前这群人,目光慢慢扫视了个遍,最终定格在了昨晚碰到的两人身上。从刚才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还是在议论他的,不过他一向不在意这些,倒是这两人,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