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眼,再不从实招来,我……”
洛苓从腰间拔下一物,缓慢递到他面前,打断他未说完的话:“不记得我没关系,但这个你总记得吧。”
从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玉佩,拿武器的手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因此而松懈,他质疑道:“我怎么确定这东西不是你用什么卑劣手段得来的!”
“……”洛苓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实属无语到了,“凭你家殿下的实力,我还能在他眼皮底下偷他东西不成?”
呃……好像是哦!
殿下那么厉害,她一看就弱不禁风,殿下怎么可能被她算计!
洛苓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看他愈发得意的表情,洛苓不难猜中猜到,这家伙估计又在夸他家殿下了。
怎么看都觉得憨。
从朔此刻并不知道洛苓在心里骂他,他似乎已经相信洛苓的话,紧握弯刀那只手也随之放下。
“方才是我失礼了。”他带着歉意语气道。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洛苓也没打算同他斤斤计较,起身拍去落在身上的雪花,一副大度模样道:“没关系,你也是因为职责所在。”
她脸上有伤,哪怕是变换容貌也无用,所以她这两日并没有使用变幻痣,此刻又带着面纱,他不记得自己实属正常。
从朔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还不知你叫什么,我叫从朔。”
洛苓点头:“我知道。”
“那你……”从朔本来是想问她名字的,可不知为何,一问就忍不住磕巴。
见他腼腆的样子,洛苓面露滑稽:“那你记住了,我只说一次。”
说完,她脑袋抬得老高,一副高人的姿态,径直从他身前走过。
“啊?”从朔一头雾水,转忙跟上她,边追口里边喊道,“哎,姑娘!”
“你还没说呢!”
洛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方才说了,我只说一次!”
雪愈下愈大,如鹅毛般落下来。
打斗声愈发清晰,洛苓走到韩言身前问他:“他们到第几层了?”
韩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腰间上挂着的玉佩时,心里猜想她应该是玱诀的女使。
“六十三层。”他回应道。
从朔也跟了上来,他的视线转移到第六十四层,两条火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又来了!”
面对两条火龙的卷土重来,重炎、玱诀二人这次难得有默契,同时看向对方,随即双剑齐出。
“不就两只小泥鳅,刚好,一人一个!”
“干掉它们!”
二人迎来与火龙的第二次搏斗。
“它们的进攻好像比昨日猛烈许多!”从朔惊呼道。
“看了千年的宝贝,这会儿被人盯上,换作谁,谁不激动。”洛苓平静接过话语。
韩言见自家殿下被火球砸得天昏地暗,不禁脑子一热,又想闯上去,洛苓给他提了个醒。
“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们吗?”
韩言身形一顿,不知以何言作对。
洛苓掀起眼皮挑他一眼,幽幽开口:“他们争取的,是魔君之位,若他们连这点小难关都过不了,我看封魔塔,他们也没有去的必要了。”
“你!”
韩言跟在重炎多年,是他最忠诚的部下,洛苓在他面前风轻云淡说出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对他的挑衅,但转念一想,觉得她说的在理。
念及此,心底愤怒的火苗也被他熄灭。
他目光扫向洛苓,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洛苓领先出口:“别多想,我不是在帮你。”
说话间,洛苓没有抬眼去看他,继续关注上方情况。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韩言也无需多言,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上方。
“你说得对。”从朔凑近洛苓,很赞同她方才的话,他仰头望着上方的阵仗,眼神坚决,“我也相信殿下。”
上方,玱诀用左手去捂住另一只手。他穿的衣服是用特殊材料制的,普通燎火烧不到分寸,但眼下,他的外袍显而易见多出几处破损,他的手极颤抖,抖得剑柄都要握不住了。
现在,恐怕不能用右手握剑了。
玱诀从储物戒中取出治疗伤势的丹药,吞下一颗,用伤势较轻的左手去握住剑柄,再度上阵。
重炎一面与火龙搏斗,一面不忘关注玱诀那边的情况,方才他的动作已经落入他眼中。
他用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