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出现了,我等你很久了。”
“嘭——”
两股巨浪朝四周飞散开来,掀起一层层的灰尘。
两人的剑,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的交击在一起,一道接着一道的剑气在两人之间迸射出来。
两道黑影不停闪避着对方的攻击,二人的身体也不断地碰撞着,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响声。
今日,是玱诀的继位大典,谁也没料到发生变故。
大殿上,苍盐王单膝下跪,准备接过魔君的魔剑,刹那间,时间突然停止,本该是白天,天边却挂着月亮——一轮猩红的血月。
一个冷冽的男音骤然响起,打断了玱诀的继位大典。
“胆敢假冒苍盐王,来人,将其拿下!”
御明王重炎迈步踏进来,手指着殿上玱诀毫不客气道。
一时间,众目睽睽,看着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
玱诀方才受过重创,出剑力道不足,几招之下,他显而易见是落于下风。察觉到这一点,池墨嘴角一扬。
他冷冽笑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威胁本王?”玱诀冷笑,“你也配!”
剑光交汇间,一股强烈的法力瞬间爆裂开来,周遭顿时刮起一阵狂暴的风,原本欲上去帮忙池墨擒住玱诀的众守卫纷纷后退避让。
“殿下!无论何时何地,从朔誓死追随于你!忠心不渝!永不背弃!”
突兀插进来的青年手中紧握一把雪亮弯刀,他怒视欲上前的众守卫,剑眉间尽是坚决。
离得近的或许会看到,他握着弯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记忆已经被一点点剥离,可他在最后一刻,他仍记得自己的使命。
洛苓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大殿前,眼前的景象却是令她心头一震。
火!
皆是火!
魔宫上上下下,处处皆为残破,处处皆有火光。今时不同往日,魔宫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因为那个叫池墨的青年的到来。
“谁!”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洛苓转身,冷声一喝,一只白虎赫然出现在不近不远处。
“大老虎?”
洛苓认出眼前这只白虎,是玱诀的坐骑。此刻,它的眼睛落在她腰间,紧紧盯着,洛苓低头垂眸,那里挂着的龙纹玉佩熠熠生辉。
白虎移步,一步步朝她踏来。
脑海中,浮现出零碎的记忆。
清风徐来,阳光正好,槐花树下,毛色雪白如玉的大老虎耷拉着前爪,借着茂密枝叶,惬意地趴在树下,享受着独属于夏日的凉风,和主人的爱抚。
青年手里抓着东西,那是一块上好的墨玉,上面雕的是头遨游苍穹的龙,雕得栩栩如生。
它犹记得他对它说过的话,若有一日,他身受重伤,无路可退,它就带他离开,去找带着这块玉佩的女子。
昔日它威风凛凛,盛气凌人,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它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受了伤,倒是狼狈些许,腿上背上的伤疤一道接着一道,洁白无瑕的毛发又是沾了灰尘又是沾了血迹,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洛苓知道,它平日里是有多爱惜这身毛发。当它以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心底是何等震撼。
洛苓的视线从它身上移开,转移到趴在它背上浑然不动的黑衣青年,毫无疑问,正是玱诀。
走到洛苓脚边,白虎慢慢放平爪子,趴到地上的那一刻,它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们都将他忘了,你跟从朔竟还记得他,最后一刻还拼命将他护送到我这里。”
洛苓不禁伸出手,心疼地抚了抚它的脑袋。
也不知现下从朔如何了?
“这里不安全,我这就带你们离开。”
话落,她抬起长袖轻轻一挥,白虎还有玱诀一同被她收入袖中法器。
此刻已是深夜,那轮血月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褪去血色,无人看到,一白衣女子借着夜色,从宫门之上划过。
……
玱诀醒来时已是第三日,陌生的环境,身边只有洛苓和受了伤趴在角落里的白虎。
“墨衣军为了找你,几乎将整个魔城翻了个底朝天,但他们谁也料不到,我会将你带到这个地方。”
洛苓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