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又问:“那你们又可知,折断鹿角时,她该有多痛?”
几人闻言,张了张嘴,竟无一人回应。
其中一人斟酌片刻,弱弱出声:“仙盟为人间惩恶扬善、除魔卫道多年,此次结界受损,只有鹿角能修复,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放你的狗屁!”
“陆晏洲”厉声打断他的话,俨然被他这番说辞怒到极点。
“她从不插手人间之事,邪修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凭什么献出自己的角!”
“说到底,她只是一只不问世事的小鹿,仙盟邪修两道却执意取她性命夺她鹿角,现今还要遭受这灭顶之灾,她何至要承受这不公待遇!”
“什么天罚!什么道理!”
“天不让我参和,我便要插手!”
“她的不公,我替她平!”
少年说得面红耳赤,胸膛剧烈起伏,可他支撑结界的双手却不愿放下,后背的衣襟不知何时悄然浸上血迹,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细密汗珠挂满额头,滑过脸颊与嘴角血珠交融,似在劝他放弃抵抗。
然而,即便是如此的紧迫局面,少年的脊背仍是挺直,如座屹立不倒的山峰。锋芒雷电不为所动,继续施加大力。
眼看少年的脊背即将被天罚压垮下来,他的身侧却突然多出来几个身影,他转眸,对上师弟们的温和笑容,骤然失神。
“师兄,我们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尽管去,这里有我们撑着。”
少年们如他一样双手支撑着上方结界,法力在这一刻不留余力全开,只为他争取片刻的时间。
“好。”
“陆晏洲”感激地点头,无人看见,从不落泪的少年在转身之际眼角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望着远处那抹熟悉青色,飞身闯入漫天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