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外面起了风,风中夹杂着细微的奇怪声响。
云烟飘向银月,将其清晖堪堪遮住。
一个个红色残影从个个屋顶上轻轻掠过,落至地面,纷纷飘向村民的院子。但还没待它们触及院门,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弹出,轻而易举将它们隔绝在外面。
与此同时,洛苓、玱诀二人耳朵抖了抖,同时从床上坐起来,望向窗外,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怪物没法靠近村民的院落,迫于无奈只得在街上四处游走,似孤魂野鬼一般。这时,它们鼻子突然嗅了嗅,似是被某种气息吸引,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最村里头飘去。
屋里,二人察觉到威胁立即果断召唤出宝剑,正欲开门,走在前头的玱诀瞳孔猝然一缩,站不住一般猛然蹲到地上。
“玱诀!”
洛苓快步蹲下身去看他,双手刚触碰他就只觉手下一片冰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心头猛的一紧。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洛苓眸底染上焦愁,“你在这里稳住黑花咒,我出去看看。”
“好……你……千万要……当心。”
他紧攥洛苓的手,压着声音,洛苓狠狠点头,当即提剑推出房门,合上门后甩给屋子一个结界冲出去。
蓝眸乍现,她这才看清外面的怪物,一身红衣,披头散发,脸上戴着鬼面具,仅露出赤红的眼珠以及锋利的獠牙,它们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压根不像人,更像传说中的鬼。
见到洛苓一个大活人突兀出现在面前,它们当即伸出动物般的爪子扑上来。速度堪比闪电,且数量惊人,最主要的是它们的修为都挺不错,洛苓跟它们动起手来竟有些费劲。
这一夜很漫长,貌似比往常都要久许多。当天色即明,村子里的公鸡发出第一声打鸣,那些怪物身形一僵,齐齐飘动血红衣诀飞出村子,倏然间消失得不见踪影。
见它们走了,洛苓抬手擦去满头的汗水,这才转身回屋,只是她刚迈到门前,瞳孔骤然一缩,惊慌推开房门冲进去。屋里,玱诀听到声音抬起眼眸,洛苓恰好与他对上视线。
他面无血色,嘴唇也是极其苍白,额头脖子上的汗珠都还没来擦,显然昨夜支撑得极其痛苦。
洛苓抬高脑袋,将视线移动到上方,果见茅草中多出来一个大洞,想来是有怪物破了她的结界欲进来杀了玱诀,但天色渐亮,它没得逞。
她不禁暗松口气。
“昨夜是什么怪物?”玱诀开口询问。
“不知道,似人,似鬼,似妖。”他主动避开自己险些被怪物偷袭一事,洛苓便也没问,从手镯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药递到他唇边,“你身体怎么样?”
玱诀怔了怔,嘴巴微微张开仅容丹药塞进去的小缝,丹药下腹,他看着洛苓,嘴角微弯:“还好,撑过来了。”
他起身,手摸到挂在腰间的灵宠袋时,瞳孔倏然一沉。
“怎么了?”洛苓察觉到他眼中异色连忙发问。
玱诀望着她,目光有些许呆滞:“凌风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洛苓同样目露惊愕。
凌风是只大白虎,玱诀的坐骑。它的母亲被人斩杀,它出生那日就被玱诀抱回王府养着,跟玱诀最是亲近。
“定是昨夜有人趁我黑花咒发作,用某种特殊法子引它出去,我竟没看住它。”想到昨日林子里那头老虎,玱诀更是自责。
“它是你的坐骑,你跟它有一定的联系,我们现在去找,肯定能找到。”洛苓也很喜爱凌风,方才听到它不见了,她跟玱诀同样着急。
二人说去找便去找。
离开村子,二人根据凌风的气息走进深山。深山里阴森古怪,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他们权当没听到,但心底时刻保持警惕。很快,他们走到一座索桥桥。
这座桥是连接着对面远处的一座山头,大雾弥漫中,山顶上隐隐露出一座似庙似阁楼的房屋。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索桥上的木板缺两缺三的,偶尔有冷风从下风吹上来,桥摇摇晃晃的,看着就令人惊悚。
“我在前面探路,没问题的话你再过来。”玱诀说罢,率先踏上索桥。洛苓在后面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背影,紧张的心里提到嗓子尖。
玱诀走至索桥中央都没遇到什么问题,听到他的呼喊,洛苓也踏上索桥,她动作尽量放轻,生怕一个用力,木板就断了。
一路走过去还算顺利,只是在即将到达尽头之时,一群不知名的黑鸟忽然从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