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戏台阶后台的角落里,一只破旧的箱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墙面边,厚厚的灰尘如同岁月的积垢,满满地覆在箱子上。
宋稚见状,眉头微微一蹙,旋即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一直牵着黑瞎子的手,利落地将背上的背包“哗啦”一声放到地上。
她蹲下身子,快速从背包里翻找出湿巾,随后便专注地擦拭起那脏兮兮的箱子来。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拿着湿巾,在箱子表面来回擦拭,不一会儿,箱子便被擦出了一小片干净的区域。
擦完后,宋稚站起身,将用过的湿巾包随手朝着黎储用力一扔,那湿巾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黎储身上。
她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小子,你自己找个地儿坐着去,喏,这湿巾给你,顺带把脸上那灰擦擦,瞅瞅你这狼狈的模样,跟个小花猫似的。”
宋稚扭头看向身旁的黑瞎子,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她微微歪了歪头,示意黑瞎子到刚才擦干净的箱子上坐着休息会儿。
说完,自己便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还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挨着宋稚坐下。
他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而后看向宋稚,眼神里透着几分认真,说道:“刚才给你的手镯,你可千万得好好戴着,出去之后也别摘下来,知道不?”
说着,宋稚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水杯,她轻轻晃了晃水杯,递向黑瞎子,眼神里满是温柔,“喝点水吧,等会儿说不定有得忙活了,也不知道天真这会儿在干啥呢。”
黑瞎子接过水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拧开水杯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放下水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说道:“天真那家伙,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精着呢,哪能出啥事儿呀。”
一旁的黎储正随意地找了个凳子坐下,他两条腿随意地晃荡着,双手撑在身后,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可不是嘛,吴邪那家伙确实精得跟个猴儿似的,哪会那么容易出事儿呀,与其在这儿担心他,还不如好好想想咋出去呢。”
宋稚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小口,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喝完后,她将水杯放回背包里,听到黎储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黎储,说道:“黎储同学,你呀,可比当年的天真差远喽,没他那股子可爱劲儿,哈哈哈。”
黑瞎子看着笑得如此开怀的宋稚,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吴邪年轻时候那副朝气蓬勃、天真无邪的模样。
再看看面前一脸无语、嘴巴张得大大的黎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宋稚说道:“行了,阿稚,你可小声点笑,待会儿要是笑得太大声,把那些东西给吸引过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黎储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赶忙问道:“外面那些人是啥情况呀?”
宋稚顺势往黑瞎子的肩膀上靠了靠,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黎储,慢悠悠地说道:“那个东西啊,你瞧瞧他们,是不是看着都挺年轻的,就跟青春永驻似的,可实际上呢,他们都没了生气。
那些人体内都寄生着你刚才看见的黑毛蛇呢,喉咙、手臂啥的都有可能被寄生。
它们靠声音、热源还有活人气息来感知,因为它们得找个宿主继续寄生呀。
所以呀,才不让你们靠得太近呢,不过黎储同学,要是你想去凑凑热闹,我也不拦着你哟。”
说完,宋稚的眼睛突然瞪大,直勾勾地看向远处头顶的位置,她身子微微前倾,凑近黑瞎子的耳朵,用手半捂着嘴,小声嘀咕道:“黑爷,您看到那个东西了嘛,还在爬呢。”
黑瞎子只觉得耳朵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宋稚的脑袋,略带责备地说道:“你呀,来这儿干啥呢,调皮。”
对面的黎储听到这话,立马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他捂着嘴,弯着腰,脸憋得通红,可吐了半天啥也没吐出来,只好直起身子,用力拍了拍胸脯,一脸无奈地说道:“行了吧,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呀,这儿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呢,没人性。”
宋稚一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只觉得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