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小兔子灯,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江承泽被她的言语噎住,一时语塞。
他气呼呼地对卖花灯的小贩说:“把那个老虎的花灯拿来给小爷。”
付完银子后,江承兮见江承泽仍在生气,便主动拉过他的手,柔声道:“对不起嘛,五哥哥,我只是特别讨厌兔子。你别生气了。”
荷香急匆匆赶来,一把抱住江承兮:“小姐,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叫上奴婢,真是急死奴婢了。”
江承泽急忙问道:“大哥知道吗?”
荷香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地接过江承兮递给她的花灯。
江承泽心中忐忑不安,双腿微颤,迟迟不敢上楼。
“还不进来做什么?等着我去请你们吗?”
江承彦严厉的声音传来。三人只得慢吞吞地走进雅间。
“去哪里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下楼吗?你们是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江承彦的训斥声在房间内回荡。
三人齐声颤栗,江承兮偷偷抬眼望向江承轩,期望他能为自己求情,然而迎上的却是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
她心中一沉,完了,哥哥也生气了。这次,她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回到府里后,三人又被长辈们训斥了一番。
江承兮回到木兰院时,已是神情萎靡,无精打采。
兰香急匆匆步入屋内,气喘吁吁地禀报:“小姐,三少爷来了。”
江承兮闻言,匆忙脱下鞋子,纵身跃上床榻,以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轻声道:“你快去跟哥哥说,我已然入睡。”
话音未落,江承轩已大步流星地跨入房间,锐利的目光直逼床榻之上。
他冷笑道:“你睡没睡,我岂能不知?
他又扫了眼荷香她们,道:你们都退下。”
荷香心中忧虑,却也不敢多言,只得与兰香相视一眼,缓缓退出房间。
江承轩的眸子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厉声喝道:“你给我下来!”
江承兮心知不妙,只得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穿好鞋子,乖顺地站在他面前。
江承轩怒气未消,质问道:“你可知道这里乃是京城,非比寻常槐安?”
江承兮低垂着头,轻轻点头。
“那你又可知,京城之中何物最多?”江承轩继续道。
江承兮茫然摇头。
“拍花子!京城之中,拍花子最是猖獗。
尤其是街头巷尾,人多眼杂之际,最易下手。
你竟敢不带丫鬟便擅自外出,若是被那拍花子掳了去,又该如何是好?”江承轩的语气中满是责备与担忧。
江承兮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认错道:“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承轩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你每次都知道错,可每次都不改。
这次,我非得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江承兮只得继续哀求道:“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会先征求你的意见。只有你同意了,我才敢去做。”
见妹妹认错态度诚恳,江承轩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他沉思片刻,道:“既然你已知错,那便罚你抄本三字经,以儆效尤。”
江承兮闻言,面露苦色,可怜兮兮地望着哥哥道:“哥哥,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写字了。
我想等爹爹给我请了新的夫子教我之后,我再好好写。”
江承轩微微皱眉,面上闪过一丝愧色。
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学着绣个荷包吧。
我看府里的姐妹们都会,你过完年也快六岁了,是时候学些女红了。”
江承兮一听此言,顿时如遭雷击。
她本以为不写字便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哥哥却给她出了个更难的题目。
她苦着脸道:“可是,我从未学过刺绣啊,这该如何是好?”
江承轩淡淡道:“不会便学,府里有的是人会。
你可以找四妹教你,她绣得一手好荷包。”
江承兮心中叫苦不迭,只觉今日之罚比写字还要难熬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