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房内的狼藉,他面色阴沉地离开了。
书柜内的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
杨墨冉率先回过神来,忙推了推旁边仍在发愣的两人。
“我们得趁现在无人赶紧离开,否则一旦被发现就糟了。”他低声催促道。
“我腿抖得厉害,脚也麻了,站不起来了。”江承兮颤声道。
江承泽和杨墨冉无奈,只得扶着江承兮艰难地走出书柜。
归途中,他们衣衫已被汗水浸湿,夜风一吹,顿感寒意袭人。
“方才大哥为何要下此狠手打死那丫鬟?”江承泽不解地问道。
杨墨冉略一思索,解释道:“若你大哥在国丧期间与那丫鬟有染,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的前程将毁于一旦,甚至连一个月后的春闱都无法参加。”
闻言,江承兮和江承泽面露震惊之色。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三人惊惶回头,只见江承昀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们几个怎连个丫鬟都不带?不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却在此处作甚?”江承昀厉声质问道。
杨墨冉忙拱手行礼,解释道:“二表哥安好。五表妹和五表弟见我初来乍到,便邀我晚膳后游园子,顺便消消食。”
江承兮和江承泽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正是如此,我们只是想出来走走。”
江承昀脸色稍霁,道:“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去。
江在渊书房内,一片沉寂,他将一个茶杯猛然朝江亦宁飞去,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当年,潘家因得罪蒋家而遭遇不测,蒋家原本企图买下潘氏以作羞辱,岂料被你捷足先登,自此蒋家便对江家处处设障。”
江亦文愤愤不平地说道,“父亲,儿子并不认为当年三弟有错,那蒋家分明是仗势欺人,他们不过是仗着有个女儿在大皇子府里做妾,便如此嚣张跋扈。”
“正是,”江亦弘亦附和道,“儿子也觉得我们无需再忍气吞声,这些年我们一直被他们打压,三弟被外派,我和大哥即便再努力也升不了职,如今他们竟无耻到对家中晚辈下手。”
江在渊环视一周,目光深邃,“既然你们都不愿再忍,那这次就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但要小心行事,切勿露出马脚。”
“祖父放心,孙儿知道该怎么做。”江承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上次五丫头在宫中受伤的事,查得如何了?”江在渊转向江亦弘问道。
“尚未有头绪,且此事不宜张扬。”江亦弘回答。
“我看此事似乎并非蒋家所为,或许是五丫头运气不佳。”江亦文皱眉沉思。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追究了,毕竟是宫中之事,五丫头只能自认倒霉。”江在渊轻叹一声。
“你就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明日述职文书就会下来,你后日就给我滚回槐安去,别再给我惹是生非!”江在渊厉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