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姐已多年未曾与她同榻而眠,今夜的梦境显然让小姐心中惶恐不已。
她轻抚着江承兮颈间的玉佩,柔声道:“小姐莫怕,这玉佩始终佩戴着,倘若他日那人真的归来,您便将玉佩归还于他便是。他应当不会加害于您。
况且,您是官家小姐,他只是一介商贾之子,又能对您构成何种威胁?此处又不是那槐安城,他又能奈您何?”
在荷香的安抚下,江承兮的情绪逐渐平复,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思绪纷杂。
荷香继续道:“奴婢见表小姐似有心机,小姐日后与她相处时,还需多加提防。”
江承兮微蹙眉头,闷声问道:“你是说今日发簪之事吗?”
荷香摇头道:“并非如此,那支簪子虽贵重,但小姐素来不喜此类饰物,赠予她也并无不妥。
表小姐昨日才来府中,看似豪爽洒脱,实则暗中用钱财向下人打探府中各主之事。奴婢已叮嘱院内之人,切勿多言。”
江承兮闻言,陷入沉思:“或许表姐只是想了解府中情况,以便更好地融入。”
荷香叹息道:“无论她有何意图,小姐仍需保持警惕,毕竟您与她尚不熟悉,难以窥见其真实面目。”
在荷香轻声细语下,江承兮渐渐有了睡意,手中紧握着玉佩,心中安宁了许多。
次日清晨,江承兮醒来时仍依偎在荷香怀中,她略感羞涩,轻声道:“你怎的不叫醒我?”
荷香轻声回应:“奴婢见小姐睡得香甜,不忍惊扰您。”
说罢,荷香唤来丫鬟伺候江承兮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江承兮前往寿安堂向祖母请安。
抵达时,只见姑姑与宋佳慧已候在堂中,母女二人衣着华丽,仿佛要将所有金银首饰尽展于人前。江承兮敏锐地察觉到祖母的态度显得疏离而冷淡,没过多久便打发她们离开了。
“五丫头,我听说昨日你表姐从你那里取走了一根簪子。”
江承兮心中泛起一丝疑云,祖母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她院中的丫鬟们素来守口如瓶,难道是表姐自己提及的?
江承兮乖巧地答道:“是一支玉兔造型的簪子,我并不喜欢,表姐却觉得颇为别致,我便顺水推舟赠予了她。”
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你已搬回木兰院,凡事都要多长个心眼。日后外出时,还是带上荷香吧,她做事细心周到,能替你多留些神。”
江承兮一一应下,离开寿安堂之后,青香面露委屈之色,轻声问道:“小姐,是否奴婢有何不周之处,致使老夫人择了荷香姐姐侍奉左右?”
江承兮柔宽慰,“你无需多虑,祖母许是觉得你一人照料我尚显不足,日后外出,我必携你与荷香同行。”
次日,江承泽与江承皓要返回书院,江承兮遂前往翠竹院探望。恰逢江承昭亦在场,她笑盈盈地唤道:“四姐姐,五哥哥。”
江承泽打趣道:“原以为你今日会睡至日上三竿,今早请安时却不见你身影。”
江承兮娇嗔道:“五哥哥总爱取笑我,昨日疲累至极,故而今日起床稍晚。”
江承昭轻拍江承泽,笑道:“五妹妹莫听他胡言,我上次行笄礼时,比你还要起得晚些,待他下次行冠礼,看他能否早起。”
江承泽轻抚江承兮发间簪花,赞叹道:“此簪定是昨日表哥所赠吧!”
江承兮脸颊微红,羞涩地点头道:“嗯,确是表哥昨日所赠。”
江承泽赞许不已:“表哥眼光独到,此簪与你相得益彰,真乃佳人配佳饰。”
江承昭却不满地插话道:“分明五妹妹天生丽质,任何饰物皆能增添其光彩。”
江承兮轻笑一声,巧妙转移话题:“五哥哥明日即将启程,下次休沐之时,定要记得给我带些品芳斋的白玉糕来尝尝。”
江承泽点头应允:“放心,我不仅会给你带白玉糕,还会给四姐带些水晶糕。至于表姐宋佳慧,我亦应给她备上一份,只是不知她喜好何物。”
提及宋佳慧,她曾随江承兮与江承昭出席数次宴会,而后便独自赴约。不知何时,她竟与某位贵女结下深厚情谊,所收宴会之邀竟多于江承兮与江承昭。
宋佳慧亦曾邀二人同往,然江承兮与江承昭皆以事务繁忙为由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