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失态了,请殿下责罚。”那模样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令人心生怜爱。
澋萧心中的不悦逐渐消散。他伸出手,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你何以又返回?”
江承兮被他的举动惊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跪倒在地,低头说道:“微臣女斗胆请教殿下,臣女的祖父究竟何处冒犯了殿下?恳请殿下宽宏大量,原谅祖父这一次过失,臣女在此恳切哀求殿下!”
她尚未将头叩拜至地面,便被澋萧有力的大手迅速扶起。
澋萧眉头紧锁,略显烦躁地说道:“孤连你祖父是何人都一无所知,又何从知晓他何时何地得罪于孤?”
江承兮顿时愣住,心中暗自琢磨,莫非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所经手之血腥事务繁多,以至于连些许小事都难以记起?
她急忙解释道:“殿下,臣女的祖父便是三日前,在早朝之上,您斩史大人之际,不慎误伤的那位老臣。”
经此提醒,澋萧这才恍然忆起,确有此事。当日,确实有一老头,妨碍自己拔剑了。若不是自己稍收力度,否则其臂恐已断矣。
然他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道:“此事微不足道,孤早已忘怀,何谈怪罪之说?”
江承兮面露疑惑,问道:“殿下近日莫非未曾耳闻宫外流言蜚语?”
澋萧神色自若,回道:“孤近日宫中忙碌,未回东宫,外间之事,一无所知。”
江承兮心存疑虑,低声嘟囔:“先前殿下在屋内,尚言我在宫外与人争执。此时又言未曾听闻,岂非自相矛盾?”
澋萧迈步向前,略带戏谑地笑道:“孤耳力甚佳,休要窃窃私语。若有要事,直言便是。”
江承兮愤愤不平,直言不讳:“若我祖父无罪,缘何众口一词,传言殿下欲对江府不利?今日宴会,竟将我们置于末席,如同逐出门外。众人见我们,如避蛇蝎。”
澋萧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轻声安抚道:“孤已知悉此事,你先回去。日后,此类谣言,断不会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