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泽见江承兮呆立不动,神情恍惚,不禁伸出手在她眼前轻晃几下,关切地问道:“五妹妹,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江承兮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哽咽道:“五哥哥,这可如何是好?那只镯子若是真的丢了,我怕是……怕是性命难保啊……”
江承泽闻言,连忙连呸三声,以示晦气散去,随即安慰道:“别胡说!以后切莫再提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先别急,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帮你一起去找。定能寻回那只镯子。”
众人同心协力,寻遍木兰院每个角落,仍是徒劳无果。
荷香心怀愧疚,自怨自艾地低语:“都怪奴婢疏忽,若昨晚能妥善收整这些首饰,何至于此。”
江承兮眼眶微红,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荷香,此事怎能怪你?若非我执意与你共眠,让你无暇整理,又岂会酿成此祸。”
她思绪纷乱,昨日秦岭的惨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恐惧与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若此事传入太子耳中,她将会面临何种境地?
江承兮不敢深想,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蔓延至全身,她宛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此时,江承轩与杨墨冉联袂而至。
江承轩笑容满面,打趣道:“今日木兰院倒是热闹非凡啊!”
当他看清众人面色凝重,笑容瞬间凝固,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都如此神情?”
话音未落,江承兮已如离弦之箭,扑入杨墨冉怀中,失声痛哭:“表哥,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江承轩见状,怒火中烧,额上青筋暴起,他一把将江承兮从杨墨冉怀中拉出,厉声喝道:“成何体统!你已非稚儿,岂能如此失态!”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江承兮再次扑入他怀中,泣不成声:“哥哥,,我要死了。”
江承轩揉了揉太阳穴,面露苦色,语气稍缓:“你先冷静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待荷香细细述说后,他又将院中下人一一询问,最终得知唯有宋佳慧曾踏入过她的院子。
江承昭迟疑地开口:“莫非是表姐她......”话未说完,江承轩已眉头紧锁,断然反驳:“无凭无据,岂能妄自揣测?”
青香在旁轻声道:“奴婢在正午前,已然目睹表小姐离府,依奴婢之见,此刻她或许仍未归来。”
江承兮面色骤变,心如擂鼓:“莫非她已将那镯子赠予他人?上回发簪之事便是先例,此番怕又是如此......”
言犹未了,她已急匆匆向外奔去。杨墨冉见状,急忙伸臂挡住,和声问道:“你去何处?”
江承兮心急火燎,挣扎间答道:“我须得赶去阻止她,那只镯子绝不能送人!”
江承轩亦快步上前,出言相劝:“此刻纵使你前去,亦恐为时已晚,午时已过许久。”
见她身形摇晃,似有不支,杨墨冉忙趋前,轻扶其肩,柔声宽慰:“莫急,那只镯子虽为贵嫔娘娘所赐,却未明令不得转赠。”
江承轩亦点头附和:“表弟说得极是,何须如此惊慌。”
江承兮与荷香二人如坐针毡,忧虑重重。
荷香忍不住跺脚,提议道:“奴婢还是去禀告老夫人吧!此事非她老人家亲自出面不可。”
江承兮望向她,眼中忧虑不减。
荷香忙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必守口如瓶。”闻言,江承兮稍感宽慰,她实不愿家中人知晓自己与太子之事,以免徒增忧虑。
杨墨冉见状,心生疑惑,眯眼问道:“你二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
江承兮不敢直视其目,支吾答道:“无他,只是恐错怪表姐。”
杨墨冉见她如此,心中愈觉蹊跷,但亦未再深究。暗忖日后寻机再私下探询,定能知晓其中缘由。
老夫人闻讯后,面色一沉,立命冯嬷嬷搜查全院。
果然,在宋佳慧闺房内寻得那只镯子,然其余首饰却不翼而飞。
江承兮连忙将那只镯子稳妥地系于腕间,生怕稍有不慎便再次遗失。
杨墨冉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只镯子,眸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似是在探寻着其中的秘密。
他注视着江承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沉声问道:“这只镯子,当真乃是贵嫔娘娘所赐之物?”
面对杨墨冉的询问,江承兮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心虚,她下意识地低垂眼眸,不敢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