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下来,我们恐怕难逃一死。”
荷香见她仍沉浸在震惊之中,便轻声道:“奴婢方才似见太子殿下的手流血了,不知伤势如何。”
江承兮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她方才只顾着惊恐与后怕,并未注意到太子是否受伤。
若因她而令太子受伤,那她真是罪加一等了。
然而,转念一想,太子既已承诺日后不再为难她,那么她或许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绝处逢生了吧。
江承兮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而这边,澋萧满面寒霜地提着长剑,闯入了安和县主的帐中。
帐外,侍卫与宫女们见状,皆惊恐万分,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稍有不慎便成了太子殿下剑下亡魂。
安和县主尚未来得及披衣起身,便被澋萧粗暴地掷于地上。
她身着单薄的寝衣,蜷缩于地,娇躯颤抖,“不知臣女何罪之有,竟惹得殿下如此震怒?”
澋萧以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眸光冰冷刺骨,“安和,孤曾告诫于你,莫要在孤面前耍弄心机,看来你并未将孤之话放在心上。”
安和县主浑身颤抖,竭力抬起头颅,声泪俱下:“殿下明鉴,臣女委实不知错在何处,恳请殿下明示。”
澋萧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又向前递了一分,目光如刀,“赐婚之事,唯你我二人知晓,她又是如何得知?”
安和县主只觉下巴疼痛难当,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
她举手发誓,“殿下,此事绝非臣女所为。
臣女这两日一直居于之中,未曾踏出半步。
当日除却臣女与殿下,尚有两名丫鬟在旁侍奉。或许是她们泄露了消息,还望殿下明察。”
言罢,她衣衫滑落,露出香肩玉臂,曲线玲珑,加之那楚楚可怜之态,足以令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