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南冷笑一声,讥讽道:“此事如何查起?范御史岂非强人所难?”
范御史神色不改,从容道:“查办此事并不难,只需验明安和县主正身即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安和县主,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瘫软于椅上,浑身颤栗。
华深愤然拍案而起,怒斥道:“此举荒谬至极!安和乃闺阁女流,岂可受此大辱?
日后她又将如何自处,如何嫁人?”
范御史正色反驳道:“华世子此言差矣。能为太子殿下分忧,实乃安和县主之幸,又何来侮辱之说?”
华深被范御史反驳得哑口无言,胸中郁闷难当。他望向太子,期待他能出手解围。
然太子澋萧却视若无睹,只顾把玩手中酒杯,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心中暗道:“便让这安和县主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范御史见皇帝与太子均未表示反对,遂命两名宫女上前,吩咐道:“你二人带安和县主至帐中验身。”
两名宫女领命,上前架起安和县主便走。安和县主挣扎着喊道:“太子殿下,救救我!”
澋萧闻言,向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安和县主心中一沉,如坠冰窟,任由两名宫女拖拽着进入远处帐中。
一盏茶功夫过后,两名宫女返回。范御史急切问道:“结果如何?”
其中一名宫女恭声回禀:“回大人,经查验,安和县主确为处子之身。”
范御史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朗声笑道:“本官便知太子殿下绝非那般无礼之人。”
言罢,他又转身向皇帝拱手道:“陛下,宋大人无凭无据,便信口雌黄污蔑太子殿下,臣恳请陛下严惩宋大人,以儆效尤。”
大皇子见状,出言求情道:“父皇,此不过口舌之争,儿臣以为不必过于追究。”
熙和帝微微颔首,道:“澈儿言之有理,此事便作罢吧。”
宋云南等人闻言,纷纷向范御史投去讥讽的目光。范御史虽心中愤懑,却也只能强忍怒气,坐回原位。
刘义见缝插针,地躬身提醒道:“陛下,第二名与第三名还尚未赏赐呢!”
熙和帝似刚忆起此事,微抬眼眸,问道:“这第二名与第三名,是何人啊?”
刘义恭敬地回应:“回陛下,第二名乃是大殿下,而华世子与林小将军则并列第三名。”
熙和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赞道:“没想到澈儿今年的骑射技艺竟有如此长进步,真是令朕刮目相看,朕定要重重赏你。”
大皇子未曾料到会得到熙和帝的夸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讶异与欣喜。
熙和帝侧首询问冯福:“此次出行,可还有携带其他弓箭?”
冯福略一思索,回答道:“回陛下,并未携带其他弓箭,现下仅余陛下御用的龙弦弓。”
熙和帝大手一挥,果断道:“那便赐龙弦弓予澈儿,你速去取来。”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大皇子既感欣喜,又觉难以置信,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二皇子则面露失落,一口饮尽杯中酒,呛得连连咳嗽。
他心中苦涩至极,今年他的表现也进步了许多,但在父皇眼中却永远只有太子与大哥,仿佛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朝臣们纷纷揣测熙和帝的用意,不解为何陛下会将象征帝王之尊的弓箭分别赐予太子与大皇子。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却无人能够参透其中的深意。
有几个大臣忍不住朝太子望去,只见他依旧如方才一般悠然自得地摆弄着酒杯,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在赏赐过大皇子之后,熙和帝又转而赏赐了华深与林兆然。
锦衣卫指挥使梁安此时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观这林兆然资质非凡,愿举荐其入锦衣卫效力。”
熙和帝点头应允,林兆然感激涕零,跪地磕头道:“臣定当不负陛下隆恩,誓死效忠陛下。”
沐瑶华见安和县主迟迟未归,冷嘲热讽道:“怕不是安和县主又病了,得再卧床一日吧?”
言罢,众贵女皆掩唇窃笑,私语声此起彼伏。
“啊”,突然的一声惊叫,伴随着茶壶坠地的脆响,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岭手臂红肿,疼得瑟瑟发抖,而身后的阿衡面露急色,却又强忍着不敢上前。
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