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冉目睹她如此惊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苦涩难言。
澋萧扫兴地放下酒杯,失落之情溢于言表,他原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岂料被林兆然人捷足先登了。
林兆然与太子和大皇子见礼后,便立刻着手查案。
当他在死者怀中摸到那支鸳鸯簪时,悄然环顾四周,快速将其藏匿于袖中。
最终,林兆然在窗边发现一缕被勾扯的丝线,他先审视了江承兮与杨墨冉,确定非他们所有后,随即向大皇子禀告:“殿下,臣已寻得凶手遗留下地线索,只需与在场众人逐一比对,凶手自会现形。”
玄翼低头瞥见腰间抽丝之处,心中暗叹:“都怪太子殿下,非要我再去将那房赫扔进湖里,这下可好,如今却自陷困境。”
他长叹一声,面无表情地坦承:“不必寻找了,是我所为。”
众人惊愕地望向玄翼,他依旧面无波澜地解释:“他方才窥我如厕,我怒而杀之,弃之湖中。”
众人无语,太子身边的人,果然与太子一般残忍,因小事便夺人性命。
澋萧缓缓起身,轻描淡写地道:“回去闭门自省。”
言毕,便带着玄翼离去。
秦大公子愤愤不平:“闭门自省岂能算是惩罚?太子殿下明显在偏袒那护卫。”
大皇子淡然安抚:“罢了,不过一护卫而已,你这也仅是失一小厮而已。”
随着太子的离去,众人各上马车,江承兮与杨墨冉刚坐下,便闻荷香通报:“小姐,林小将军来了。”
江承兮急忙跳下马车,欠身一礼:“林小将军。”
林兆然上前,轻声嘱咐:“江五小姐,下次务必将自己的东西收好。”
江承兮接过手中之物,屈膝致谢:“谢过林小将军。”
杨墨冉见她归来,手中还拿着鸳鸯簪,顿时明了,他询问道:“表妹与太子近卫何以相识?”
江承兮早有应对,淡然答之:“我曾在玉连楼帮过他,他便欠我一次情。”
杨墨冉见她言辞坚定,疑惑更深:“他乃太子近卫,表妹如何相助?”
江承兮心中一紧,反问道:“表哥是不信我吗?”
杨墨冉不禁咬了咬后槽牙道:“并非我不信表妹,而是此事解释不通。”
江承兮本就因方才杀人之事,而心有余悸,现在又被他连声质问,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悦地回道:“表哥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不想再解释。”
话毕,她猛地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径自离去。
杨墨冉见状,急忙跳下马车追赶,转眼间却不见她踪影,焦急地四处寻找:“表妹,表妹!”
江承兮其实并未走远,她藏匿于一旁,见杨墨然焦急万分,心中冷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如此咄咄逼人了。”
“好玩吗?”
忽闻太子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承兮一惊,忙转身行礼道:“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随孤来。”
言毕,太子率先转身。
江承兮不敢怠慢,跟着他步入了一间茶楼,玄翼奉茶后便悄然退去,将门轻合。
澋萧将点心推至她面前,轻声诱道:“尝尝,此乃宫中新制的糕点。”
江承兮心存疑虑,不理解太子此举何意,静坐未动。
澋萧见他她不动,便坐到她身旁,调侃道:“莫非要孤喂你?”
江承兮被惊得呛咳连连,慌忙摆手:“不……不必劳烦殿下,臣女自己来。”
她局促不安地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点,神色犹疑。
澋萧微皱眉头问道:“味道如何?”
江承兮点头赞许,澋萧却戏谑地续道:“既然如此,那便尽数用完,再行离去。”
江承兮扫了眼,桌上的满满一盘盘糕点,吓得连连摇头拒绝:“殿下,臣女食力有限,实在吃不完这么多。”
“既然无力全食,那便由孤为你分担吧!”
言罢,他迅速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江承兮惊慌失措地忙将他推开,用手捂住自己的唇,愤怒地指责道:“殿下,昔日不是说好形同陌路?怎可出尔反尔!”
澋萧轻舔唇边糕点屑,狡黠地回应道:“孤并未食言,孤只是在助你解决糕点而已。”
江承兮气愤不已:“臣女今日便是撑死在此处,也无需殿下帮忙。”
说罢,她便抓起糕点便往口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