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澋萧与江承兮有过自肌肤之亲后,只要他在东宫,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时日渐长,江承兮也渐知太子脾性,两人相处愈加亲近,她对太子的依赖也愈发深沉。
这日,青香捧着一套鹅黄衣裙入内,笑语道:“小姐,殿下命玄翼送此衣裙,邀您换上与他出门。”
江承兮放下书卷,轻问:“殿下未言去处?”
青香摇头,随即便为江承兮梳洗装扮。
妆成,青香赞叹:“小姐,此衣与您甚是相配,简直美若天仙!”
江承兮嗔目而笑,边行边道:“就你嘴甜。”
玄翼见江承兮今日装束,亦眼前一亮,随即低头,恭敬道:“五小姐,殿下已在车上候您。”
江承兮颔首,玄翼紧随,感激道:“属下多谢五小姐昨日为属下求情。”
江承兮嘴角微扬,缓语而出:“你是因我之故而受罚,我自当为你求情。”
玄翼闻言,眼神稍凝,眼帘低垂,缄默不言,及至马车旁,恭敬伸手扶她登车。
玄风见状,心生不悦,冷声哼过,转头看向他处。
玄翼却神态自若,戏谑道:“伤势已愈,不痛了?”
江承兮刚弯腰入车,澋萧便迫不及待地将其拥入怀中,赞叹道:“妩妩今日之美,都令孤不欲外出了。”
江承兮被他突来之举惊得心跳加速,忙瞥向车外,羞红满面地伏于他怀,柔声问:“殿下曾言不让臣女出门,今日何以又欲带臣女出门?”
澋萧紧拥她不放,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木兰香,陶醉道:“孤令华深查之事已有结果,欲带你共听。”
江承兮闻此,眼中闪过兴奋,搂其颈欢声道:“那爹爹他们得以出来了?”
澋萧漫不经心地颔首,江承兮轻轻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羞涩地低语:“殿下,臣女稍后还需见人。”
澋萧稍愣,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头埋入她颈间,轻语:“好,孤不动,让孤靠着稍憩片刻。”
不久,他呼吸匀净,江承兮嘴角微扬,心道:“让你昨日放纵,今日终是倦了吧!”
玄翼于车外恭敬道:“殿下,微雨楼已至。”
江承兮轻摇澋萧臂膀,柔声唤道:“殿下,已至微雨楼了。”
澋萧在她颈间轻蹭,方缓缓坐直,淡然道:“走吧!”
江承兮望着微雨楼,疑惑道:“此地乃青楼?”
澋萧牵她入内,笑道:“半是半非。此地女子皆以艺为生,非以色媚人。”
江承兮恍然,难怪她见楼中女子都装束雅致,毫无艳俗之态。
澋萧领江承兮直入三楼忆香阁,华深见他二人一同前来,目光一闪,微笑颔首道:“你们来了。”
澋萧轻嗯一声,江承兮则温顺地唤了声“华世子”,随后挨着澋萧坐下。
华深忙吩咐婢女上茶,婢女在为江承兮沏茶时,江承兮见到她面容后,惊得手中茶杯滑落,颤声指着婢女:“你……你……”
华深见状,一把将婢女扯回,怒斥道:“此等小事尚不能胜任,本世子留你何用!”
澋萧忙紧握江承兮之手,关切问询:“可否烫伤?”
江承兮心有余悸,轻摇首:“殿下宽心,臣女无恙。”
澋萧冷视华深,厉声道:“你府内之事,孤不予干涉,但若伤了孤的人,孤不介意帮你除之。”
华深嘴角微抿,承诺道:“绝无下次。”
澋萧冷哼一声,正色道:“言归正传吧!”
华深收笑,转入正题:“殿下之前所命,容齐之事已有眉目,其背后非大皇子,实乃晋王。”
澋萧颔首,面上掠过一抹轻蔑:“此事,孤早有预料,他还不值澋澈费心招揽。
唯那晋王,耽于声色,方会重用此等庸才。”
华深蹙眉,询问道:“是否将其拘来严审?”
澋萧摆手,不屑一顾:“杀之既可,无需为其浪费时间。当务之急,乃是解决户部与通敌之患。”
华深应允,随后送他们离去。
待归来之际,脸寒如霜,一把掐住安和脖颈,狠摔于地,怒斥道:“你竟还心系太子?
看来本世子昔日过于仁慈,竟让你得寸进尺,竟还敢趁奉茶之际勾引太子!”
安和惊恐摇头欲辩,却发不出声,眼中满是恐惧。
华深冷笑,解下腰间鞭,戏谑道:“当初将你毒哑,确为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