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放下茶杯,悠悠道:“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贤侄还是先想好让何人接管他手中的差事紧要。”
大皇子听后,更是怒火中烧:“皇叔所言倒是轻巧,本王此刻何处去寻觅合适人选?”
言罢,他似有所思,转而看向晋王道:“本王记得皇叔手中不是有名长山书院的学子,何不让他接掌李柏川之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晋王脸色微沉,闷闷道:“别提了,自江府风波后,他便销声匿迹,本王多方寻觅,却杳无音信,恐已遭不测,或是被江府之人暗算了。”
大皇子闻言,不禁感到有些失望,看来只得另觅合适的人选了。
晋王见他沉思,出言提醒道:“本王知晓贤侄近日对那蒋芥颇为上心,但本王要提醒你,那蒋芥非蒋程,他可没蒋程好控制,贤侄当心被鹰啄了眼。”
大皇子哂然一笑,不屑道:“皇叔还是先顾好自身为要。免得步那李柏川后尘,空余床榻凄凉。”
晋王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道:“贤侄多虑了,你皇叔身子健壮着呢!就是来个十个八个,你皇叔亦能游刃有余。”
大皇子听着他这粗俗不堪的话语,回想起西山围猎时,晋王给自己戴的那顶绿帽子,双拳微紧,面上仍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若非为了将来的宏图大业,他早已将晋王碎尸万段了。
与此同时,江承兮对蒋芥的来信,颇感意外。
蒋芥如今已入刑部,俨然已成为了大皇子的人,他明知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却仍邀她明日去青香阁品茗,此中究竟是何用意?
正当她疑虑之际,荷香又呈上一封信,道:“小姐,太子殿下也有信来。”
江承兮接过信笺,览毕,冷嗤一声,转手将信递与荷香。
荷香阅信后,愤然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难道他是不想给小姐名分?”
江承兮轻打哈欠,不在意地道:“名分与否,于我无甚紧要,反正我也不想要,不给便不给吧!。”言罢,她再度闭目养神。
荷香见她倦意甚浓,忙服侍她躺下,待自己也躺下后,才搂着江承兮,轻声问道:“小姐,明日蒋芥之约,您可要去?”
江承兮睡意朦胧中点了点头,梦呓般道:“自然要去,他曾助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他一面。”
荷香忧虑道:“蒋芥如今乃大皇子亲信,奴婢担心他心怀不轨。明日,我们是多带些家丁以备不测?”
江承兮翻了个身,把头靠在荷香的怀里,安慰道:“不必,明天唤上林兆然即可。”
荷香点头,轻地拍着她的背,哄江承兮入眠。
须臾,二人皆进入梦乡,房中唯余均匀呼吸,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