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与荷香同时一惊,荷香慌张地看向江承兮,低声道:“是少爷来了。”
江承兮 没想到哥哥这么晚还会过来,幸好她今晚回来了。
荷香出声道:“少爷,小姐歇下了,您稍等会。”
言罢,她忙从衣箱中找出一件高领的衣衫给江承兮换上,而后迅速给她卸下钗环和妆容,这才打开门,恭敬道:“少爷。”
江承轩面色平静地进屋,江承兮靠在榻边,轻声唤道:“哥哥。”
江承轩坐在榻边看着她道:“听你嫂嫂说,你这几日都不愿出门,可还在因太子选妃之事而介怀?”
江承兮佯装难受地点头,江承轩宽慰道:“太子喜怒无常,你与他不合适,哥哥日后为你挑个更好。”
江承兮乖巧点头,兄妹两人又说了会话,江承轩起身来道:“墨冉还在书房,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着。”
荷香将他送到门口后才回来,江承兮连忙道:“你去看看表哥是睡在书房还是客房。”
荷香惊讶地问道:“小姐,你要去见表少爷?”
江承兮点头,荷香劝解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要是被少爷知晓,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江承兮固执地道:“我晚些时候再去,哥哥是不会发现的。”
荷香见她坚持,只好前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荷香回来道:“小姐,表少爷歇在了书房。”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承兮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木兰院。
到了江承轩书房后,荷香推开门,轻声道:“小姐,您动作快些,奴婢在门口守着。”
江承兮点头,提灯往书房卧室走去。
杨墨冉头朝里,睡得正香甜。江承兮轻声唤道:“表哥。”
杨墨冉打着哈欠睁眼,一见到是她,睡意瞬间全无,忙翻身坐起:“表妹,你怎么来了?”
江承兮一见他这反应,觉得十分委屈:“我担心表哥的伤势,来给表哥送药的。”
杨墨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瓶,一看就是宫中之物,神色冷淡道:“不必了,我的伤已然痊愈。”
江承兮显然不信,试图伸手拉开他的衣衫:“让我看看。”
杨墨冉忙扯回自己的衣衫,严厉地斥道:“成何体统?天色已晚,表妹请回吧!”
江承兮被他吼得更加委屈,太子如此对她也就罢了,连表哥也这般态度。她眼汪汪地望着杨墨冉。
杨墨冉脑中不断浮现出她写给太子的那封信,信中的一字一句都让他感到格外刺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一口气,扬声唤道:“荷香。”
荷香匆进屋,杨墨冉语气生硬地道:“将小姐送回去,若下次你再敢纵容她胡闹,本少爷便让表哥将你发卖。”
荷香忙不迭地应下,拉着江承兮就出了屋子。
杨墨冉无力地仰躺在榻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烦躁不安,再也无法入眠。
江承兮满心愤懑地走得飞快,荷香紧跟其后,安慰道:“小姐,您别难过了,表少爷刚才说的只是气话而已。”
江承兮刚想回嘴,迎面就撞进了一人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江承兮捂着鼻子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二伯江亦弘。
江亦弘见她脸上挂着泪,担忧地问道:“可是二伯撞疼了你?”
江承兮摇头,哽咽道:“没有,只是……”话未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江亦宁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他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叹了口气道:“走吧!二伯送你回去。”
到了木兰院,江承兮拉住江亦弘的袖子,撒娇道:“二伯,今晚的事可不可不告诉爹爹他们。”
江亦弘宠溺地笑了笑:“好,二伯谁也不告诉。”
江承兮甜甜地道:“谢谢二伯。”
自上吊一事后,太子与杨墨冉都对江承兮非常冷淡。
江承兮每日都给太子与杨墨冉各写一封信,但她却一封回信都未收到。
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多次前往东宫,却始终未能见到太子身影。
她又在杨墨冉每日必经之路拦截,然而,杨墨冉每次都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发走了,再后来,杨墨冉干脆住在了翰林院。
江承兮感到十分沮丧,她捶了捶桌子,自言自语道:“哼,都避我如洪水猛兽,有本事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