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响起,青香在门外禀道:“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正朝这边来呢!”
江承兮闻言,忙坐起身,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衫,便往门外迎去。
江承璃由丫鬟扶着,已经进了院子。
江承兮笑着道:“二姐姐有什么事打发丫鬟过来唤我便是,怎的还亲自过来了,当心动了胎气。”
江承璃轻笑道:“哪就那么娇气了。
我今日来,是有事找你。
走,我们进屋说。”
江承兮扶着她进了闺房,江承璃摆手,让下人都出去。
待下人都退下后,江承璃才开口问道:“五妹妹,你与太子关系如何?”
江承兮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脸色瞬间通红,支支吾吾地道:“还行吧……”
江承璃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又接着道:“我方才看见墨冉表弟从你院出来,他来找你有何事啊?”
江承兮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作正定道:“没什么,表哥只是来看看我。”
““是吗?那你这唇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揶揄的笑容,江承兮脸色愈发红了,羞囧道:“二姐姐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江承璃收敛笑意,神情严肃道:“我在陆川柏书房的暗阁里发现一本账薄,上面全是私采铁矿的记录。
你能不能帮我把它转交给太子,以求将功赎罪,求他饶恕陆府的老弱妇孺。”
言罢,她从袖中取出账簿递给江承兮。
江承兮伸手接过账本,郑重道:“二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随后,她又问道:“大皇子可知晓这本帐的存在?”
江承璃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疑虑和不安:“大皇子应当是怀疑过,陆川柏逝世后,他先后来过两次陆府。
且每次都去了书房,甚至连我们房内也有被翻动的迹象,不知道是否在寻这本帐薄。”
江承兮闻言,心中不禁担忧,如若大皇子知晓这本账薄的存在,并试图找到它,说明这本帐薄很重要。
她得尽快将账簿送到太子手中,以保陆府安全。
江承兮见江承璃的气色竟比之前还要好,完全看不出是新寡之人。
江承璃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好奇道:“五妹妹,你看着我做甚?”
江承兮打趣道:“自是二姐姐国色天香,我才盯着看。”
江承璃闻言,脸上露出娇羞,嗔道:“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姐妹俩说笑一阵,江承璃便要起身回陆府,江承兮将她送到府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
转身时,却无意间瞥见江承璃的小厮也钻进了马车里。
微风掀起了车帘的一角,只见那个小厮正与江承璃拥吻。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江承兮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江承轩从外面回来。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关切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江承兮回过神来,恍惚地道:“哥哥,你回来了。”
“怎的如此无精打采?过几日长公主将举办诗会,到时哥哥带你一同去,散散心。”
“长公主?”江承兮疑惑地问道。
“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姐姐,早年时远嫁到秦州,昨天才回京城。
她与驸马平日最喜诗词歌赋,这一回来便广邀京城中才子佳人前去。”江承轩耐心地解释道。
江承兮恍然,怪不得她从未听说过长公主此人。
她婉拒道:“我又不会吟诗作词,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了。”
江承轩见她没兴趣,便也未再劝,陪着她在木兰院用过晚膳后才回房。
江承兮躺在榻上,脑中浮现出马车上的那一幕,不禁叹了一口气:“到底应如何做才能让表哥与太子像那个小厮一般呢?”
她越想越疼痛,撒娇、装柔弱、扮可怜,甚至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但这些招数统统不管用。
难道真要像林兆然说的那样给他俩下药吗?她内心充满了矛盾。
下药?江承兮一个翻身坐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啊!我不能给他们下药,但我可以给自己下啊!”
她越想越激动,仿佛看到了曙光,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诸行动。
“青香,快去把荷香叫来。”她扬声喊道。
外间的青香闻言,困意瞬间消